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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好奇!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钟明巍赶紧打断了阿丑的话,他对鬼故事是真的不好奇,非但不好奇,还很……抗拒的好不好?!
“哦,那就算了,”阿丑有点儿泄气,又扒拉了几口面条,一边瞄着钟明巍小声嘟囔着,“其实真的挺好听的,你这是还没听呢,说不定听了就喜欢呢,那女鬼真的特别有意思,别看她长得如花似玉的,可是只要一扒皮啊……”
“停停停!”钟明巍简直是无语了,忙得截断了阿丑的话,当下忙得转移话题道,“我给你讲几个你没听过的故事,肯定好听。”
“那成,”阿丑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一边夹了一筷子的小咸菜,一边又好奇地问钟明巍,“有女鬼吗?有妖精吗?会吃人吗?”
“咱们说点口味清淡的故事,别那么血腥好不好?”钟明巍满肚子的叹息,面对着阿丑那双求知欲极强的乌溜溜的眼,他头一次生出了年纪真是大了的感慨,都道是三年一代沟,他和这丫头的代沟之间简直是鸿沟啊!
阿丑一顿,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了,登时忸怩了起来,轻轻地挪了挪屁股,然后红着脸道:“嗯,好的,不听血腥的,你讲什么我都听。”
“成,先吃面,吃饭完了就给你讲。”钟明巍顿时舒了口气,继续埋头扒起了面条。
……
“那后来呢?”阿丑枕在钟明巍的大腿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由着钟明巍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后来呢?那张生可回来了吗?”
“没有,后来张生变了心,舍弃了莺莺姑娘,”钟明巍一边轻轻地给阿丑梳头发,一边继续讲着《莺莺传》,“一年多后,莺莺另嫁,张生也另娶了,本来故事到这里也就应该结束了,可是后来有一次,那张生路过莺莺姑娘的家门,竟然要求以外兄身份相见,被莺莺姑娘给断然拒绝了,张生这才讪讪地离开,从此两人再无牵扯交集。”
“活该!这个始乱终弃的酸秀才!简直也太不要脸了!”阿丑咬牙切齿着,愤愤然道,“当初的时候,明明是他先撩拨人家莺莺姑娘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地老天荒,口口声声可都是他说的,那一张嘴巴比蜜都甜,哄得了人家莺莺姑娘的一颗芳心,可是那又如何呢?当初情深意切的人是他,最后始乱终弃的还是他!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呸!”
“是是是,这起子酸秀才最是狼心狗肺了,自以为多读了两本书就了不得了,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满肚子的男娼女盗,可恶至极,”钟明巍忙得帮着阿丑说嘴,一道把毛头指向了酸秀才,“那莺莺姑娘也是太便宜他了,按我说啊,就该找人打断他的腿废了他的手,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写那起子迷惑人的酸诗文来。”
“哼,的确是太便宜他了,”阿丑哼哼着,顿了顿,嘟囔着嘴对钟明巍道,“这个故事不好,罚你再给我讲一个。”
“好,那就再讲一个,”钟明巍看着被酸秀才气得面红目赤的小丫头,忍不住勾了勾唇,一边柔声道,“再给你将一个《秦香莲》。”
……
半个时辰后。
“啊啊啊啊!世上怎么会有陈世美这么不要脸的人啊!”阿丑顶着一头披散的乱发,气得干瞪眼,鼓着个腮帮子,活像一只气鼓鼓的小青蛙似的,“人家秦香莲是怎么对他的?这一辈子为了他简直是呕心沥血!为他侍奉双亲为他生儿育女!女儿家这辈子最好的年华岁月都扑在了他身上,可是他又是怎么对人家的?!不过是多读了两本书,心思就大了!进了一趟京师中了个状元,他就从人变成鬼了!不要爹娘了,不要儿女了,也不要人家秦香莲了!竟然还要害人性命!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比那个张生更加qín_shòu!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