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意扫了下边那些观战者一眼,然后看向叶大凡,平静地说道:“生活是基于生存这个基础之上。人先要能活下去,生存下去,有一口吃的,有一身暖衣穿着,等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够谈论生活。”
听到张欣意话,下边的骚动也都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稍微安静了些。
可是,这些又与你扇人家一巴掌有什么关系?
庄雪听到张欣意的这个辩解也微微地点头,那些老师们皱起的川字眉也都稍稍松了些。也是明白张欣意说的这些话有些道理,只是他们也没能将这与扇人耳光联系起来,这两者好像相去十万八千里吧?
“而生活是该怎样形成的呢?”张欣意脸上带着笑容,神色从容,美目在场间扫视了一圈。
是啊,照你的说法又该是如何形成的?难道不是如叶大凡所说的那样?
“我认为,所谓的生活就是建立在能够安稳地生存下去之后,在这个基础上,再盖以喜怒哀乐作为砖瓦,也便是需要有感情,唯有拥有了感""才能够有了生气,有了生气的人才能够叫生活。”张欣意接着说道,“生活,生活,先生再活。生者,乃生存也,活者,乃活力也。如何能表现出生气、表现出一个人的活力?那自然是要看此人是否拥有情绪了。若是争着与生存边缘者,他们多为麻木,只为一口吃食,哪能想的更多?”
张欣意的话语回荡在每个人的耳中,不得不说,张欣意的解释非常的精妙,就连那些老师都纷纷为之侧目,眼中露出了精芒。
“可是,这生气、活力又与扇人家一巴掌有什么关系呢?”有学生就纳闷了,虽然你对生活的阐述很精妙,可这两者完全不搭呀。
“笨蛋!”那学生刚呢喃着质疑,可他身边的同学却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壳上,“人家张姑娘不是说了吗?有情绪人才拥有生气,才有活力。刚才你没看见张姑娘一巴掌拍下去叶大凡恼怒生气了吗?那就是情绪啊!”
许多人都是一阵恍惚,这,这张姑娘您这辩论的手段也太那个了吧?
那些老师们、外边来的大儒们也都频频点头,不得不说,张欣意的这个辩论已经远远的胜过叶大凡了。不是说叶大凡所辩论的生活不是生活,只是张欣意出发的角度更为深刻,她是直接从最基初也就是生活这个源头出发来辩论的。
两者高下立判!
叶大凡涨红着脸,这脸是白给人家打了,而且是打了两次啊!
“咳咳,第一场论道,张姑娘……”那同样与庄雪站在擂台下的云泉干咳一声,张口就要宣布结果。
可站在他旁边的庄雪却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别给我耍小花样!
“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庄雪小嘴没动,可她的声音却落到了云泉的耳中。
被庄雪这么横了一眼,云泉也是微微的尴尬了,只好重新组织语言道:“获胜的是翰林学院的张欣意同学。”
云泉也是无奈啊,这种小把戏他虽然不屑,可无奈于学宫里那些家伙要他这般做。
在场的只有那些精明的家伙才看出这里边的猫腻,如果云泉只宣布张姑娘胜出这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却无形之中掩盖了翰林学院的名头,甚至将张欣意的名头也都掩盖去了。毕竟姓张的姑娘天底下多了去了。
最后,叶大凡失魂落魄地两名学生给架了下去。
尔后又上来了一名青年学生。
见礼之后,那学生也是开始他的款款而谈:“在下今日想论一个‘学’字,何谓学?不知而欲知,进而求知,此乃学也!人生而如白纸,其后天的一切活动、意识都因学而生,从无到有,从无知到知,这个过程便是学。学……”
那黄姓学生还想要继续述说着他的观点,可这时张欣意却抽起了手掌就要朝他的脸上扇下去。
那黄姓学生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抬起手就挡在自己的脸前。
下边那些观战的学生们都有些不淡定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又是扇耳光?
“啪!”
张欣意的巴掌还是在众多的目光之下落了下来,不过也被挡下了。
“张姑娘,你这是何意?”黄姓学生皱着眉头,问道。
下边的人也同样疑惑不已,难不成你还想用打来阐述你的观点不成?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难道漓江学宫的学生都这般没悟性?”张欣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
这下那些漓江学宫的学生就不能淡定了,这人家跟你辩论,你一而再的要扇人家巴掌,还跟嫌弃人家没有悟性?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那黄姓学生当时就来气了,张口就准备辩论一番。可站在擂台下的云泉却干咳了一声:“还请张姑娘不吝赐教。”
既然云泉都发话了,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是啊,既然你说我们漓江学宫的学生没悟性,那你来说说你这此扇人耳光又是几个意思?
张欣意目光扫过那云泉,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头你的悟性也不好。”
云泉当时脸就黑了,有这么羞辱人的么?
下边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再次不淡定了。
“这女娃子好生嚣张!”
“这姑娘张的这般好看,怎么脑子就这么的不好使呢?”
……
“恕老夫愚钝,还请张姑娘赐教。”云泉没有发作,而是对张欣意行学生礼,俯身请教。
“哗!”
云泉这话一出,顿时下边的学生们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