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此时仍旧两手空空,却笑的轻蔑:“一家人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在我们这些个外人面前装什么?你们不是我同莫听的对手,回去让玉衡、天权、天玑他们三个人一同来,说不定能在我们手下走个百来个回合。”

为首的男子只当作听不懂何妨说着什么:“既然二位执意要插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何妨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十指间却不知何时摸出三根银针,擦着为首那个黑衣人的脸颊扫过,顿时渗出血痕。

“回去吧你们,连一招都躲不过,若非我手下留情,你还能在这儿同我说话?”

那人脸色变了变,并不打算回去,不管莫听与何妨信或不信,这戏总是要演的,不过一瞬,十个人便形成了包围圈,三人一组,一组拦住何妨,一组冲着莫听,还有一组便冲着那个中年男子而去。剩下一人便寻空当接近石惊玉

在三人逼近的瞬间,莫听握住饮雪,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一脚蹬在树干上,他冲天而起,饮雪化作一道银光,人与剑在这一刻合二为一。

只不过一瞬,便避开扑上来的三个人,冲到了石惊玉面前,只听得“叮”的一声火光四溅,莫听手中的饮雪不偏不倚的迎上刺向石惊玉的剑,将这一击挡下。

莫听此刻便如一柄出鞘的剑,浑身的气势凌厉,在他方圆三尺的范围内,皆是剑气,将他与石惊玉笼罩其中,一柄饮雪将石惊玉护的密不透风,挡住了围着他们的七柄剑。

那七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一时之间莫听到有些挣脱不出,便在此时,一团银色的光芒自莫听袖底,十六枚银针划出道道光芒,围攻的众人一时不防,手下动作皆是一滞,莫听捉住空当,挟着石惊玉破开剑阵而出,飞身之际饮雪也当空掠下,划破一名黑衣人的喉。

饮雪染血,莫听莫名的兴奋,他不管不顾的将石惊玉向着何妨的方向丢去,全然不在乎会不会伤到石惊玉,无边的杀气陡然翻卷,极度浓郁的聚集在莫听身边,在这一刻,莫听不再是那个无害的少年,像是自地狱爬出的无边恶鬼,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将饮雪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再度冲入那六人中。

少了让莫听束手束脚的石惊玉,这少年在剑阵中更是如鱼得水,不肖看便将刺来的剑防守的密不透风,让那剩下的六人身上添了不少的伤口,而莫听的白衣却依然干干净净。

何妨险险的接过被莫听丢过来的石惊玉,才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手挟着石惊玉,一脚蹬在树干上,后翻下地时,手中的软剑划开一人的喉。何妨的速度极快,被划破喉的那人持着长剑还向前迈了两步,喉间才溢出血来,缓缓倒地。

向后翻的何妨一脚踏在刺过来的剑上,持着软剑的手向着右边扫去,又是划破一人的喉,待得落地后,自袖间向后射出一枚银针,正中最后一人的眉心,那人举着剑,便倒下去了。

将软剑擦拭干净,放回腰迹,莫听那边也正好解决了剩下的人,持着滴血的饮雪,环视一地的尸体。

到还是何妨先开口了:“啧啧,阿听啊,七个人都应付不了,要将人甩给我才能打赢。”

石惊玉站在何妨身侧,脸上的神情很是漠然,接触到莫听抛过来的眼神,也是脸色未变。

莫听擦拭饮雪上的血迹时,那名白家的暗卫正好落地。

原来是他听见这边的骚动,想来是自己连累的无辜路人,抱着多一个人多出一份力的心态,便折回来,却不想瞧见这两人竟然毫发无伤的杀了这十个追杀者。

“这些人,是谁?”这暗卫声音嘶哑,却是对着那名中年男子说的,白日里他也见过这男子,知晓他同石惊玉大约有些关系。

那中年男子还未开口,倒是莫听先回答了:“是宫里的人。”

那男子变了变脸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护送一个去五羊城投奔亲戚的公子哥,便能遇上宫中之人前来追杀的事儿,但也知晓这件事不是他能多问的,冲着何妨与莫听拱拱手:“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石惊玉却在这时开了口:“清焰呢?”

那暗卫的目光在四人间巡视,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开口:“我将她藏在灌木林中,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吸引这些人的,并未留下记号。”

提到陆清焰,连他也不由得瞄了一眼那个正在擦拭剑神的少年,只觉得这人与那位陆公子着实相象的厉害。不免的想,如果他们护送的是这位公子,是不是他的两个兄弟就不必送死。

想到这儿不免自嘲,若是这位公子,哪里还需要他们三个暗中保护。

“那我和你回去找。”石惊玉此时收敛了所有在陆清焰面前的腼腆,嘴角紧紧地抿着,手上还死死的握着一个褪色的粉色锦囊。

“怎么?利用完人便要走了吗?”莫听缓缓将饮雪插回剑鞘,侧过头来看石惊玉,就连何妨都觉得今天的莫听十分的不对劲,平日里他虽然不太爱理人,但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遂扭头去看那被扔在地上的半扇兔肉,略带可惜的叹了口气。

“你想救的可不是我,也非是为了我,却要我承你的情?”

“我救你是事实,你便欠我这份情。”

石惊玉此时向着那白府的暗卫走去,也未回头去看那莫听,只说:“那便欠着罢。”

那暗卫看了莫听,又回头来看石惊玉,想了想还是选择无视二人间涌动的暗流,冲着莫听与何妨一拱手,一手揽过石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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