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牧守部族的圣山!
牧山位于牧守部族东部,方圆数千平方公里,山势连绵起伏,最高处海拔两千余米。山上立有宗祠,历代死去的牧守部族族长,牌位皆陈列在牧山的牧守部族宗祠之中。山上满是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的金叶树和银叶树。
山中沟壑众多,杂草丛生!
大大小小的坟丘,密密麻麻的遍布其间。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其实不然,里面却是等阶森杨。皆是按照生前所立功劳的大小,埋葬的都是牧守部族英勇善战的勇士。
平日里,除了巡守的卫士之外。牧山几乎就是动物的世界,鸟雀的家园。异兽嘶吼,雀鸟争鸣。往往只闻其声,却难见其形。
烈日当头,挥汗如雨!
两个凄苦而又虔诚的身影,一步一叩首的拜上山来。
“无所不能的天神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子民,曾经石击天神之鸟,我知道我冒犯了您的威严。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降罪于我,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咚!”
头破血流的巴鲁,再次跪倒。硕大的头颅抵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凄凄惨惨的呜咽。尘土飞扬之中,身后留下了一溜儿殷红的血印。
“无所不能的天神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子民,我一心向善,从无杀生。可是……你为什么要降罪于我可怜的小巴豆呢?我愿把我纯净的灵魂奉献于你,借以救赎我那可怜的小巴豆!”
“咚!”
同样头破血流的风酷乐,紧跟着跪倒在地。一样的凄凄惨惨,于飞扬的尘土之中,留下了一个个刺目的殷红!
“哞!”
风酷珀仰天嘶吼,硕大的脑袋,猛的撞在路旁一棵高大的银叶树上。枝繁叶茂的银叶树,轰然折断,惊起了一群鸟雀,“叽叽喳喳”的直冲云天!几只不大的小兽,更是惊慌失措的夹着尾巴逃进了深山。
这是一条虔诚的拜神之路,谁也不能打断!
风酷琥扶着老泪纵痕的风酷沃,远远的跟着、看着……随行的侍女们、亲卫们,更是泪水涟涟。
几个卫士和侍女,双手捧着甘甜的水果、清凉的泉水,跪倒在路旁。但是……巴鲁和风酷乐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着魔了一样的喃喃自语着又拜了下去。
“噗!”
血花四溅,尘土飞扬,路还在远方。
参加仪式的米德索易无奈的摇摇头,抹去眼角的一丝泪水。索拉索易和小狼人兄弟两个,早已经呜呜咽咽,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一座高大雄伟,维护完善的青灰色拱形石质殿堂,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已经血流满面的巴鲁和风酷珀,跌跌荡荡的爬进殿堂,扑倒在部族宗族的牌位前。
“伟大的大天神啊!牧守部族的宗族啊!今有牧守部族勇士巴鲁,和虔诚的信徒风酷乐前来拜候。我涅茨芭乐诚心的祈求,伟大的天神,和列祖列宗能够看在他们的一片虔诚之上,满足他们的一片慈爱之心。”
巫医涅茨芭乐走上前来,指挥着侍女摆放好贡品。然后,虔诚的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伟大的天神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子民,我知道我曾经冒犯了您的威严。求求您降罪于我,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巴鲁血流满面,虔诚的拜倒,伏地不起。
“伟大的天神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子民,我一心向善,从无杀生。我赞美你的宽容,我供奉你的大度。我愿把我纯净的灵魂奉献给于你,借以救赎我可怜的小巴豆!”
风酷乐虔诚的拜倒,伏地不起。柔弱的双肩,筛糠似的颤抖不已,显示着她内心的悲戚!
涅茨芭乐起身退后,一个个牛人按照长幼尊卑,纷纷跪倒虔诚的祷告。而后,依旧昏迷不醒的杨鹏被抬了上来,放置在巴鲁和风酷乐之间。涅茨芭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清水里净了净手,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枚五彩斑斓的贝壳。一番长长的祷告之后,在手里摇了又摇,才珍而重之的洒在了地上。
一次、两次、三次之后,涅茨芭乐轻轻地走上前去,扶起了巴鲁,示意他跟着大家退出宗祠。
“不!应该是我,应该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亵渎了天神啊!”
巴鲁扑倒在宗祠的牌位之前,放声大哭。浑浊的泪水,混合着殷红的血液,簌簌的流了下来。
风酷沃挥挥手,几个泪流满面的亲卫走上前来,硬是把巴鲁抬了出去。
“小巴鲁,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全部。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风酷乐,就绝不会放弃。这,是我这个母亲……应该做的。明天,我将走远。也许,会回归天神的怀抱。从此,我将不能承欢膝下,不能尽孝床前。更不能继续一个好母亲、好妻子、好女儿的责任。请大家原谅我,更请大家替我照顾好小巴豆。这个,我唯一的、可怜的孩子。”
“咚!”
风酷乐转过身来,郑重其事的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缓缓的跪下!
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不起。宗祠的大门缓缓的关上了,宗祠外跪倒一地,呜呜咽咽的声音大作。宗祠的墙壁之上,点着几只巨大的松油火把。给昏暗的宗祠,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亮。
“巴豆!巴豆……”
风酷乐未语,泪先流。
“你知道吗?牧妈是多么的爱你!尽管你是那样的调皮,那样的与众不同,可是……牧妈依然还是深深的爱着你。因为,你是牧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