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不懂吗?”云豆呲牙阴测测的笑了笑,“那你回家问问好了,要怨呢,你也怨不得旁人,你们左家的人品太次了,我信不过你。
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怎么骗我姑姑的,休书变成了自愿降妻为奴的卖身契。派个外宅到相府村骂云氏的族老命贱不如狗。对了,还派了你这个奸细,来祸害我大舅的生意。”
“你胡说,你就是想霸占我表姐的产业。瞎编陷害我。”
“豆豆,舅母都糊涂了,到底咋回事这是?”
“表姐你信她的不信我?我不活了,我回家找大姨去,表姐胳膊肘子往外拐,尽向着外人欺负你亲弟弟。”
“四儿,你别说话,听豆豆说。”
刘絮儿越听越糊涂了,但是她不傻。虽然都是亲戚,但是她心里也是有衡量的,云豆一百两银子都敢给她,眼睛都不眨,会在乎这个小小的面馆儿吗?没有豆豆这个小面馆儿早就黄了。而这个表弟的所作所为,她不是没听马西林说,但是碍于亲戚没办法。
“舅母,你听我跟你说呀,他就是左家派来祸害咱们家面馆儿的。……。”云豆多能说呀,叭叭叭,条理清晰的就给刘絮儿说了一遍。
刘絮儿都快气死了,“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呢,他整天跟面馆儿客人较劲,我还以为他年纪小,性子不稳。我我我。”四外一看,就把就把鸡毛掸子给拿起来了。
“表姐别打,你咋能光听这个小崽子一面之词呢,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还不说实话是吧,那你马上把借我的十两银子还回来,我不借了。”
嘻嘻嘻嘻,云豆捂着嘴在一边儿偷着乐,不错,舅母在自己家里住了不少日子,以前柔柔弱弱个人,现在很有自己的风范了,点赞。
“表姐,我说,我说,银子还不上,我给输了。”
“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云豆赶紧抱住了刘絮儿的大腿,“舅母息怒,小表舅也不是故意的吗,定然是被人骗了。”
“对对对,我就是被骗的,就是被骗了。”左小四儿就是机灵,“表姐饶我这一次吧。”噗通就跪地上了。
云豆乐呵呵的蹦了过去,“都是自己人,银子呢,只要你说实话,我就跟舅母给你讲讲情,宽限你些日子,嗯,另外给你找个不算太重的差使,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小表舅你,一表人才,做跑堂的大材小用了呢。”
“真的?”左小子眼睛一亮,死死的抓住了云豆的手,“丫头,知音那,我爹就说我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丫头你这都看出我的本事来啦?”
看出来啦,你就是一坨臭狗屎。但是不能这么说。
“看出来了,正所谓大器晚成,咱晚点儿怕啥的,后期直追劲儿更足吗?”
云豆一席话,夸的左小子都快找不到北了。
“豆豆,豆豆,这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你咋还夸他?”
废物点心也是有利用价值的吗?就看怎么用了。
“舅母,小表舅,就是一时糊涂,着了奸人的道儿了,本质不坏,我们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是是是表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哪会赌钱那,我是老实孩子,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还不知道我吗?我就去赌了那一次。
我家堂叔左大郎,有一次赌钱凑不上手,拉上我了,我不去,他就让他们家小媳妇儿就勾我,我没忍住就去了。
那个李二呀,真厉害呀,我跟左大郎狂输。
对了,丫头,就是你们相府村儿那个李二,他在清河县的赌桌上有一号。
他说你们村儿有个叫云豆的,老有钱了,而且左大郎那个死鬼老婆就在给云豆干活儿呢。
这个云豆呀,就喜欢打抱不平,看着那个死鬼娘们儿受苦,她不能不管。要是能够讹诈出银子了,我们叔侄的银子就免了。”
“四儿,这么丧良心的事儿你咋都干呢?”刘絮儿气得拿着掸子把,狠狠抽的了左小四儿两下。“你知道姐借给你那银子是谁给的吗?就是云豆,真浑那你。”
左小四儿被打的直呲牙,都没敢吭声。
“舅母,舅母,小表舅也知道错了,小表舅,你再说说他们让你上面馆儿来干啥。放心,不管是啥,我们都不罚你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小手手拍着,左小四儿倍感温暖,爹娘从来都是又打又骂的跟自己说话,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疼过自己。热泪盈眶。
“也是李二的主意,他说要是这个面馆儿黄了,就买下来,然后给我三成的分红。”
“做死的玩意儿,我打死你,往后再也别上我们家来了,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刘絮儿气得直突突,没想到,娘家人,一个一个都太给自己长脸了。
“舅母,舅母,别生气了。”赶紧死命的抱住了刘絮儿,“小表舅就是一时的糊涂,您进里屋歇会儿,歇会儿,骂人多累呀,把您累坏了,大舅该心疼了。我帮您教育他,我多坏呀,这事儿我也乐意干,指定比你收拾的狠。”
连哄带骗的安抚住了刘絮儿,拉着左小四儿出了刘絮儿的院子。
马西林哥俩和云礼都在那里站着呢。“豆豆,都弄清楚啦?”
马西林还死死的攥着大马勺呢。云豆心里特别的感叹,这两口子是要男女混合双打吗?
“弄清楚啦。”云豆开开心心的过去,抱住了马西林的胳膊,让他把大马勺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