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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是冲养老钱来的,还装什么装啊,云豆鄙视着。就不能老这么惯着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
“爷爷,没钱。”用无比幽怨的小眼神儿望着云福,“爷爷,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你说当初我家房子被毁的时候,你咋不给钱给我治伤呢,这回好了,病情耽误了,你是有责任的。”
“我呸,老子有什么怎人。”云福冲着地面啐了一口,“一个赔钱货还想老子给你花钱治病,老子欠你的呀?死了活该。”
云豆歪着小脑袋,心里冷笑,老不死的,够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的,真的,你等着。
“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当初救我,我今天不就不犯迷糊了吗?不犯迷糊,这次说不定能赚大钱,就不会白送人了,说起来还是你老人家不对。所以没钱给你,你也不能怪我。”你自作自受呢。
云福气得直翻白眼儿,“老子管你死不死呢,反正这养老银子,不给不行,不给我就找保长族老去。上衙门告你们去,告你们忤逆不孝,让你们挨板子,吃牢饭。”
“爷爷,别呀,我就是族老,你跟我说吧,我保证秉公处理。上衙门多麻烦的。”
哄,全家人都给逗笑了,胖婶儿笑的直拍桌子。这豆豆真是神了。
“小王八蛋,你耍老子是吧?这钱你到底给不给,李二可是说了,你们家那金元宝用缸盛,用坛子装,海了去了。”
“哇哈哈。”云豆笑的屁股在凳子上一颠一颠,“爷爷。我家还有个聚宝盆呢,你赶紧去挖吧,挖出来就是你的了。我绝对不拦着。”
云福信以为真,“真的?”摇着脑袋四处踅摸着。“哪儿呢,哪儿呢?到底在哪儿呢?”
云豆晃了晃小脑袋,仰着头荡着小腿儿,“我哪知道,李二说的,他还说我家有金山呢,我也很想知道,您老去挖吧。挖出来咱们爷俩一人一半儿。嗯,你一多半,我就要一小半儿做嫁妆就好。”
“你敢耍老子?还真当老子拿你没辙了是吧?”云福气的鼻子里冒白烟儿,一个劲儿的直哼哼。
“你敢耍我爹。”云豆冲茉莉一招手,茉莉赶紧拿过一个算盘来,“爷爷,不是我说你,笤帚铺子,别人都是一天一结账,我爹这干了这么多天的。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可怜着呢。”哭穷这事儿。她可比云福有生活。
有一搭无一搭的拨弄着算盘珠子,云福看的清楚,正是云礼这些日子按照说好的工钱。
“我儿子给我干点儿活怎么了?还要跟你汇报?你算老几?”
“我可是我爷爷的嫡长孙女,我爷爷给我零花钱不应该呀?”嘟着小嘴嘴,撒娇的趴在桌子上,小手手往云福面前一伸,“爷爷给钱。”
“我。”云福老脸憋得通红没词儿了,“哼。”
“爷爷,爷爷。我爹给你帮工的钱,我们也不要了。顶两年的养老钱,你觉得这个买卖如何?别忘了。我们分家了,分家的时候,您可连一跟烧火棍都没给我们呢。”
云福一怕桌子,“不行,你个败家孩子,我找保正去,找你大爷去,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可是云福出去没一会儿,没找来云广,倒是把李二给招来了,“大侄子,你说说,云豆赖着不给我养老钱对不对?”
“当然不对啦大叔,你想想,上回他们家把你们家驴给药死,您啥都没说呀,您多仁义一个老人。
他们要是不给你孝敬钱,大叔,我觉得您就得要驴钱,他们不孝敬您,您还客气什么?”
“对呀。”云福一拍脑门儿,“我怎么没有想到。”
啪,云豆一拍桌子,扶着桌子站到椅子上,“李二,湿里没你,干里没你,瞎掺和什么。莫非是这个采买当得太清闲了,想混个管事当当。”
李二吓得往后门口退了两步,“诶,豆豆,你别拿这个吓唬我,我是帮理不帮亲,我觉得云福大叔的要求有理。”
“你是非要掺和掺和啦?”云豆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睛,“我能让你当上这个采买,我就能让你滚蛋你信吗?爷爷,你想不想当这个采买?你要是想当,我可以想想办法。”
“老子才没兴趣给人跑腿儿,你少转移话题,你倒是给不给孝敬钱?”
“没钱啊。”云豆也拍着桌子,“怎么给?作坊到现在一个子儿都没赚呢,鼓乐班子,又没我什么事儿,捕鱼队,我爹给你干活儿去了,没参加,拿什么给你呀。要给就是,嗯,我爹在笤帚铺子的钱,顶两年。”
云福哗啦就把桌子上的茶壶给扫地上去了,“一年也等不了,过年你二叔就来了,还带着新媳妇儿,我拿什么招待亲家呀,必须得给。”
云豆扬起了头,“没钱,我姥爷也是你亲家吧,你咋连口水都不给喝。”
呸,云福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姥爷算个屁呀,一个鱼贩子,能跟你二叔老丈人比吗?翰林,致仕的翰林,当过官儿的,你知道翰林俩字咋写吗?”
我呸,云豆心里也骂了一句,没见识的老王八蛋,我姥爷的身份我现在是不知道,等将来知道吓你一溜跟头,妥妥的,我保证。
“一个致仕的翰林算个什么呀,你就往死里逼我们家,云福你听着,将来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反正家也分了,只要你们这次把将来的养老钱一次给交清,我们往后就互相不来往了,老死不想往来。”
“叔儿叔儿。”李二悄悄的喊了云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