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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父在龙城还好吗?”
“不怎么样。”豆豆哀伤的摇摇头。
“啊!”云翠翠惊呼,哐当手里的篮子落地,地瓜干乱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眼圈一红就要掉眼泪儿,“豆豆,你姑父咋滴啦?在那里挨打了还是挨饿了,有棉衣穿没?”
“嘻嘻,心疼啦,都不是,他很好,我是说你的事儿不太好。”
她本来希望云鸾照顾一下云翠翠,教云翠翠的点儿东西,哪知道凭空冒出来一个赫连琦,那对欢喜冤家还掰扯不清楚呢,估计云鸾顾不上云翠翠。
“哎呦,死丫头啊。”云翠翠戳了戳豆豆的脑门儿,“你个小笨蛋,太可气了,说话说一半,看把我这一头汗给吓得。你姑父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姑。”拉着云翠翠蹲下,“姑,村里绢花铺子该开工了,给你个特殊的任务。”
“啥,啥,你说啥?”
云翠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焦急的问。
没文化真可怕,沟通有障碍,“姑,就是说你先去作坊干着,赚点儿零花钱补贴家用也好。你这样这样会吧。”
“嗯嗯。”云翠翠不住的点着头,“放心,你就瞧好儿吧。”
坐在学馆最后面,吧唧吧唧的吃着花生米,十分的惬意。今天是大课,学音律,人多她个子矮,往后一藏,啥都看不出来。
正晃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的时候,感觉手上一疼,手上的花生米哗啦啦的洒了一地。顿时就暴跳如雷,民以食为天吗。
可是跳起来一看,魏帧正拎着戒尺看着她呢,气焰顿时消了一半儿。
“为什么偷懒?”
“又不能万人敌。”说的很心虚,还下意识的把手给背到了身后。
“万人敌,万人敌,照你这不求上进的样子,别说万人敌了,能听懂别人骂你就不错了,放学了不许走,罚抄三字经二十遍。”
“啊!!!”
“啊什么啊,好好听讲,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自已有点儿小聪明,就目中无人了,哼。写不完,不许吃饭。”
师道尊严吗,就算云豆再不乐意也得写,要是私下里说的,她还能打滚儿耍赖之类的,但是现在不行了,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说的,她得给魏帧点儿面子,不然回家老爹打的更狠。别看云礼平常别的惯着她,舍不得跟她说句重话,但是,一听云豆不好好读书,准翻脸,谁拦着都不好使。
当写到一半的时候,云豆发现了问题,手停不下来了,自己好像不是在写字,浑身充满了力道,手中放佛有一把无形的剑,自已酣畅淋漓尽致的抒发着文字彰显出来的意思。
“师傅,师傅。”她惊呼出来。
“哼哼,小混蛋,不错嘛,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
“师傅,你这个字帖这是什么东东,好神奇。”
“剑意。”
“仗剑行侠的李太白,书中无剑胜有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魏帧还挺欣慰,徒弟貌似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天分,但是光有天分不行,得有悟性啊,这悟性也太乱七八糟了。当即黑了脸,“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走,回家吃饭。”
“别呀,我还没玩儿够呢。”嘿嘿,这要是将来日子好过了,也让全村老少爷们儿出去练个剑,比个武,弄个广播体操啥的多好,可比整天耍钱斗心眼儿好多了。“师傅我再练会儿。”
“我说不练了就是不练了。”
我是师傅,小王八蛋,整天跟我作对,偏不如你的意。拎着云豆的脖领子,就给拎出了学馆。
当晚老曹就找来了,“我说豆豆啊,你是咋搞的,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是跟你合作,弄一帮老头子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一个瞅着就心烦。”
云豆嘿嘿一笑,“曹叔儿,做买卖吗,跟谁做还不行,只要能赚钱就行了呗,在乎那么多干啥?”
“那不行。”曹福顺挥挥手,“我是看中了你的机灵劲儿,也是看中了你带给我的好运气。”
“曹叔儿,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呢,我们势单力孤的说不清楚。”
“那我不买了,找别家好了。”曹福顺捏起茶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有些愠怒。
“别呀,咱再谈谈,你看我这么精明,你在我这里也捞不到什么好出去,说不定那些老头子能让你赚的更多呢?”
“多我也不乐意,我认准的是你们一家人实在,不能蒙我。那些人,说真的,凭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靠不住。”
一听这话云豆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曹叔儿,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也没办法,惹不起人家,我出钱的买卖,他们硬是霸去当家,可是为了全村人的有个活路,我只能忍了。”
曹福顺听着云豆的哭诉,突然一拍桌子,“我明白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嘛儿好消息呀,说清楚再走啊喂。
云豆撇着嘴在那里砸吧滋味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倒是跟老胡说的差不多,这人还不坏。
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豆豆倒是清净了不少。只是晚上的时候,跟人们研究一下鼓乐班子皮影戏的事情。皮影简单,曲调台词什么的都可以跟正常唱戏没什么区别,只要掐嗓即可,当时味儿就变了,村里还是有能人的,云豆一说,那边儿就明白了。
不过皮影,毕竟只能晚上演,她又想到了二人传,这个可没什么时间限制,高兴就可以唱。可是她会的不多,就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