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广的疑问,云豆从桌上爬了起来,“大伯,你不懂,我是怕是百蛮之类的人,他们向往渴望中原文化,采取的却是攻城略地的手段。不打仗还好,这要是被套个里通外国的罪名,事儿可就大了。”
“啊!”啪嚓,云广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惊得目瞪口呆。“有这么严重,那还是算了吧。私通外国,那可是要灭九族的。”
“我准备去龙城先打听一下风声再说,不过呢。”云豆翻着眼皮想了想,“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可以帮助云娟姑姑躲过难关。”
“什么主意,豆豆你快说?”云礼都着急了。“现在村子里的闲话太多,她那些兄弟侄子侄女,都不爱搭理我了,你说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吗?”
云豆赶紧笑着拍了拍云礼的手,“爹,算了吧,你大人有大量,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没做亏心事怕啥?
不过这些人老惦记着姑姑的钱也不是个事儿,我琢磨着吧,不如将绢花作坊开起来,赚钱呢就是赚了,大伙儿都有好日子过,要是赔了呢,她们以为姑姑没钱了,也就消停了。”
“好。”豆豆还没说完呢,云广就拍桌子赞同起来,“我这个我同意,哎。”跺着脚,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是真怕出点什么事儿?人心不古啊。”
“另外吹吹风。”云豆呲着豁子牙坏坏的笑笑,“大伯,这可是我们族里的大事儿,得跟族老们好好商量一下,铺子已经买了。这作坊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什么都管也不好,我这么小,事事插手的话影响安定团结,您说是吧?”
“那可不行。”憨厚的云广赶紧站起来,她可不知道云豆心里的打谋划,“要是让那些族老管理。”云广都不敢往下想。“哎,估计好不了,你不管哪成?”
豆豆继续呲着豁子牙,笑的很坦然,外人一点儿都看不出她心里憋的什么坏。
“好不了就好不了,吃一堑长一智,人吗,活到老就得学到老。不让他们管这次,怕是也不行了呢。”
她已经把族老里的一些人给看的清清楚楚了,明明没啥本事,还事事搀和,为什么搀和,还不是利字当头。豆豆现在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她得赶紧赚钱,赚大钱,要是村里有个风吹草动的,说不上自己还能帮衬一把,这些天自己的风头太盛,容易招人恨,做人得知道进退。
云广走了,云豆趴着桌子上跟魏帧学下棋,云礼还没回来,云福用人绝对是狠。早出晚归,拿自己亲儿子,也当牲口使唤,谁让他生不出孙子来。
“师傅,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假惺惺的帮魏帧把茶杯填满。
“你不是都有主意了吗?”魏帧闻言捏着棋子,没有落子,而是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云豆。
“不是很确定涅,感觉像是在刀尖儿上跳舞,心里砰砰的,俺是好孩子来着。”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说的真跟自己很纯良似的。
这一个‘好孩子’,把魏帧逗的开怀大笑,伸手揪了揪云豆的小耳朵,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你确实个好孩子,但是,是好厉害的孩子,你姥爷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我俩还打赌了两坛葡萄绿。
既然有了谋略,那就去做就是了,人的第一判断往往是正确的,胆小不得将军做。我走了,教你的心法,要勤加练习,要想不被欺负。”
“就得自己变强大。师傅我送你。”
魏帧突然很感慨,认识云豆这么久,这个熊孩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尊敬自己,突然就像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孩子,浑身的刺完全收敛了起来,感觉很不适应。他心里默默感叹,这个孩子就是歪心思太多,要是好好尽心尽力的跟自己学,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在自己之下。哎,啥都别说了,这熊孩子也太懒了,不讨喜,别的凑合着还可以。自己这个师傅,任重而道远那,给刺猬把刺可是个艰苦活儿,魏帧心事重重的走了。
云礼回来的很晚,冒着腰进来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爹,你这是。”赶紧跑过去,将云礼扶进了屋,“这也太狠了,还是亲爹吗,使唤长工也不能这么干那。”
“没事没事。”云礼赶紧打圆场安慰,怕豆豆娘俩担心,“干的多将来钱也是多吗。”
“切。”亲爹呀,多给你一个子才怪,云豆心里腹诽。“爹,明天别去了,跟我去趟龙城,就说村里公干,我跟大伯都说好了,他帮你去跟爷爷请假。你先吃饭吧,我去给你烧水泡脚。”
云礼啥都没说,貌似去公干的话,可比,比干活儿强多了。他也对云福有意见,但是,毕竟是自己亲爹,不好埋怨的。
第二天一早,爷俩吃了早饭,进县城,左小四儿已经早早在姥姥家等候了。
“嘿嘿,豆豆来啦,小表舅可是恭候你多时了。”云礼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现在人家是云豆决定用的人吗,虽然他看不出这个死小子有啥用来,也多少给点面子。“姐夫也来啦,姐夫,我跟豆豆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云礼没吱声,而是把云豆给放到了地上,然后自己退到了一边。
两个坏嘎嘎,蹲到地上咬起了耳朵,“小表舅看你春风得意的,你爹夸你啦?”
“可不是咋的。”左小四儿眼睛笑眯眯的,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要多贱有多贱。神秘兮兮的从腰带里摸出来一个元宝,“因为我帮他们省了一百多两,这是奖励我的,给我了这么五两呢,长这么大,第一次凭本事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