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农家的少年力气可不小,那铲子被其全力丢掷,五米距离之中犹如离弦飞箭,似乎一铲便能铲断龚堔头颅。
同时,少年郎李叶又再次大叫:“干他丫的!”
周围的妇女还不至于冲动,但是同样年纪的少年人个个热血沸腾,见到有人带头,也呜呜地乱叫起来,就要群起而攻之。
忽然起了这番变化,龚堔大惊失色,尤其是那飞来一铲,直扑面门,吓得他一时间忘记躲闪,只腾腾腾地退后几步,最后贴在墙边,退无可退。
“啪!”
从旁边伸出一根木棒,将飞来的铁铲扫飞出去,余青踏前一步,挡住龚堔,大叫道:“我看谁敢!!”
声如雷霆,气势惊人,少年村民愣了一下。
余青知道光凭如此还不能震慑面前这些村民,冷哼一声,握住木棒的手倒转,木棒尖细些的那头对准墙壁。
少年们虽然被大叫声吓得愣了一下,但是见余青没有其他动作,都在心里暗暗恼怒自己胆小,顿时个个恼羞成怒,又逼近了两步。
余青微微吸一口气,横棒立马,随后大喝一声,倒握手中木棒,狠狠插在墙壁之上,只露出一半。
“谁敢上来试试!!”余青怒目环视。
少年们面面相觑,都希望有人先上,可谁都不傻,不会自己冲上去当炮灰,但是要是被这么吓住的话,少年心性又觉得不服。
这时候一直在后面的妇女们也仿佛回过神来了,余青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一手要是打在自己孩子身上,估计就阴阳相隔了,所以纷纷喝退自家的孩子。
一时间,又回到了最初对持的场面。
余青趁机问龚堔:“你怕高吗?”
龚堔刚从惊险中回神,猛然听到这句话,不解其意,疑问道:“什么?”
“算了算了,你就算怕也没办法了!”余青不由分说地站到龚堔身后,两只手架住龚堔腋下。
龚堔心里一跳,慌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走!!”
余青没有解释,只是一声大喝,仿佛激起他全身力气一样,手上用力一甩,龚堔飞起来了。
他只觉得腋下一痛,脚下一轻,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向下一看,自己已经飞得比墙还高了,往后一看,看到了一片院子。
如此熟悉的院子,龚堔顿时看出了这里就是“她”所在的院子。
原来是这里啊!
脑子里除了闪过这个想法,就剩下一片空白,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余青丢龚堔上去之后,之间他傻愣愣的也没有动作,在耽搁就要直直摔下来了,那自己的这番行为可不就白费?于是赶紧叫道:“抓住墙边!”
龚堔这才如梦初醒,坠落时手脚并用,整个人扣在高墙之上,这时候往墙下一看,发现村民们一阵骚动,而余青自己面对这些人,不由得担心道:“你怎么办!”
余青摆手道:“你等我一下。”
村民们也惊疑余青的大力,居然能双手将人丢飞五米高,简直是怪物,此时又听到余青这样叫道,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人是要跑了。
马上有人喊道:“别让这人跑了!”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肯打头阵,毕竟余青一棍子捅穿砖墙,又能将上百斤的人丢上墙头,这份力气应该算得上是超人了。
余青见此情形,哈哈大笑:“乌合之众!”随即朝村民们做出冲锋准备姿态。
在场上百个村民握着各色农具的手纷纷一紧,心里都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难道那个人要冲向他们?
果然,片刻之后,那人脚下一动,掀起一阵尘土,往他们冲过来了。
那人速度很快,好像比山里最快的动物还快。
他们左右看了看身边密密麻麻的熟悉的面孔,心里想到:难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假的?
墙头上的龚堔看着余青这等自杀般的动作,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地惊吓出口:“余青!!”
奔跑中余青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他自然不可能自杀。
五米的距离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只见他冲到村民李叶面前,在这个少年郎惊恐的面容之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人打得转起一圈才摔到地上。
周围的村民早就吓得跳开一圈,根本不敢阻止。
余青在原地稍微停顿一下,对着村民们微笑道:“再见了。”
村民们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跑了?但是大家伙围着他,能怎么跑?
村民们打得主意是,既然在场的妇孺拿不住这人,那就等着男人们回来,到时候,这人就算三头六臂也要跪下认错。
余青可不理会这些人怎么想,一句话说话,转身朝着墙体方向,身体微躬。
一阵尘烟爆发而出,余青飞跃而出,跨过五米距离,落在那根插在墙上一米五高的木棒上。
木棒微曲,复又弹起,余青直线而上,在龚堔惊疑的眼色中,顺势拉着他往墙的另一边跳下去。
墙头上已经无人,只有一声大笑和一声惊叫。
村民们没有想到还有这等操作,愣了半秒。
很快就有人叫道:“他们进了同福堂!”
“快快!去大门。”
一群百人,乱纷纷地朝东面跑去,沿墙尽头拐角,再走十来米就是同福堂大门。
……
三十分钟前,村外,密林中。
张罗布头前急行,额头俱是冷汗,凭他的体力自然不会走一段山路就累成这样,而是急的。
公司大老板疑是被人抓住了,安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