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将茶杯递给余青,还想细细说一番品茶一道,却不想余青动作极快,不得人说话,便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连陶真这个拥有内劲真气的武学大师都来不及阻止。
余青喝完茶之后,放下茶杯,由衷赞道:“味道的确不一样了,我感觉这杯的茶味要更浓郁一些,苦涩之后尽是余香,挺好喝的。”
陶真倒是很意外,像面前这个年轻人这般囫囵吞枣,竟然品出了茶味的差别,好奇之下,又问道:“还有什么差别?”
余青闭上眼,沉吟片刻,回味着口齿中残留的茶香,随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怎么说呢!觉得之前那杯茶中带水,其中有茶味,也有水味,感觉茶叶和水并没有完全的相溶。”
“哦?”陶真这下来兴趣了。
余青五指托着茶杯缓缓旋转,继续说道:“先生泡的这杯茶,神韵十足,茶味醇厚。”
陶真哈哈一笑:“我见你泡茶品茶没个章法,没想到竟然品评得一针见血。”
余青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让陶叔叔见笑了。”
他的身躯被首富系统强化,五感超人,自然能品尝出其中的细微的差别,若是常人品茶,没在此道沉浸个三年五载,是不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陶真听到这话,惊讶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不难猜出。”余青又取了一茶杯,提壶斟满递到陶真面前,说道:“隔壁就是陶家的武馆,虽说大门敞开,但是敢进来的肯定是和陶家关系密切的人。”
“那也不一定姓陶吧!”陶真笑眯眯的说道。
“还有一点。”余青伸出一根指头,道:“这家中摆放了这么一套煮茶的工具,证明陶家有人精通此道,那会是谁?据我所知陶然然肯定不会,她有个弟弟也还小,自然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陶叔叔和陶阿姨了。”
陶真道:“的确如此。不过你猜出了我是谁,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我在武馆见到你和陶然然那丫头一起走来,心生疑惑,所以来看看。”
余青道:“说起来我也和陶叔叔很久没见了,几年前陶然然还读高中的时候,我也经常来武馆玩耍,陶叔叔不记得了?”
听闻此言,陶真上下打量余青,是觉得熟悉,但是却不怎么想得起来,便说道:“也许是叔叔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还真想不起你的名字了?”
余青呵呵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陶真这才恍然大悟起来,说道:“原来是你!只是几年不见怎么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同了。”
对于余青这个名字,陶真还是挺熟悉的,毕竟整个高中陶然然带到武馆玩耍的人来来去去也就这几个人。
只是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当年那个高中小子,筋骨松散,样貌青涩,远不似眼前这个男子精神奕奕,观其貌而知其神,观其神而知其形。
刚进门之时,瞧见一个精神血气十足的人,陶真还以为是哪家的弟子上门拜访,自己偏居边陲港城,隐于市,女儿又怎么会结识这样的人。
只是走进一番查探又发现,此人体内没有半点内劲真气的存在,唯有气血旺盛,远超一般习武之人。
这般人一旦习武,进境超人。
陶真曾一瞬间动了收徒的念头,只是俗话说“长不练武”,人一旦成年,筋骨既定,再练武便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念及此处,陶真不由微微一叹,虽说不问江湖事,但见到璞玉,还是起了雕琢之心。
正巧这时候,陶然然从楼梯下来,见到自己父亲和余青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聊天,心中一跳,赶紧跑上前,冲陶真问道:“爸!你不是还要在武馆里指导师弟们吗?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陶真说道:“我见你带了个人回来,心里好奇就过来看看。”他说着话,瞄了余青一眼,又道:“记得你同学以前也来过武馆,你就非要拉着人比武,怎么?难道今天也要去武馆和你同学玩玩?”
听了这话,余青的脑海中忽然记起了这段艰幸的往事,曾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陶然然发了什么疯癫,每到放学时候,就拉着他往武馆跑,这还不算,非要和他比武,赌注就是这一天的作业,谁输了谁写。
这小算盘打的,余青自然是没有赢过一次。
余青轻轻笑了起来,说道:“陶叔叔记性可真好!那些日子,我可没赢过陶然然一次,整整帮她写了一个月的作业,之后可再不敢来了。”
陶真大笑。
陶然然则一脸窘迫,她自然也想起了过去的这段往事,只是交织着这段记忆的还有脑海中不时闪过的,余青制服张胜那几个保镖的干净利落,心里头一阵泄气,说道:“现在不比以前了,他的身手可比之前厉害多了,以一敌四都在片刻之间解决对手,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哦!?是怎么回事?和我说说。”陶真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陶然然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虽说没能练出内劲真气,但是自小在自己的熏陶培养之下,身手不弱。
而现在明言比不上一个数年前未曾习武的少年郎,这不得不让陶真好奇。
陶然然将当天在邕城希尔顿发生的比武告诉了父亲,只是想到张胜如今和余青走得近,便没有说出张胜的名字,也没说出实情。
只说是那日陶真夫妻带着弟弟去邕城参观游乐园,她和几名师兄弟上去接人,只说在途中遇到个蛮横无理的富家子,一翻争斗之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