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思索,莜莜立刻认同。
别说,她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出超级大剧了,这会儿倒还真的有点儿想看。
只是看来,禾泽大人并没有短时间内再出门一次的意思。可她心里忐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看来大人是觉得,他们只要不闹出格了,孩子们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嘛。”不去多想,莜莜试着猜测她的本意。
果然,禾泽女笑着点头。
她瞄了一眼远处电脑的屏幕,自去冰箱里把今天想吃的鸡拿出来解冻。
听见动静,莜扭头就看见了大人手里那通身乌黑,肥瘦相宜的鸡。
对鸡一对视,莜莜一拍大腿,忽然想起来:“对了,咱们不是说要年前去看看那位大人吗?就在最近动身吗?”
怪不得总觉得好像什么事情忘了呢。大人也不提醒着这件事情她都要忘了。
莜莜拍拍胸口。
“嗯,对了,我还要带上一个人去。”
禾泽女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不像是才想起来的样子。
“谁?”莜莜不假思索地问道。
禾泽女笑笑没回答。
她手指点了点鸡,稍微施展法力,那一只光秃秃的冻鸡便已经处理成了常温块状的状态,她自去往砂锅里倒矿泉水,也并没有回应莜莜。
莜莜等了半天没听见答案,又伸脖子去瞧,偏偏禾泽女还是那个略带神秘的笑。
说真的,具体是“哪一个”她倒真是想不出来了。算了,还能有谁呢,就那几个呗。
倒是他们好久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了。
莜莜忍不住有些担忧,禾泽女却还是那个淡然笑笑的模样。
算了,只要大人在,信仰还在,他们的日子一切都好,别的,都会好起来的。
就是不知道两元店如何了。
就在两元店的门口。
一对母女神秘兮兮地在附近徘徊。
从来都黑洞似的店面门口,此刻并没有放招牌,卷帘门完全关闭,倒像是不做生意了。
连一向都伸着脖子等太阳的那个懒散的大叔,今日也不并不在。
天冷飕飕的,元旦近在咫尺,冷下去倒是正常,也不知是这几天还是他终于决定不开了。
母女之间对视一眼,眼神间是真的有些难得的遗憾。却也没做停留,便相互挽着手离开了。
侧躺在沙发上的小彩大爷动了动。
上一秒打着呼噜,下一秒睁开眼。
它扭头看了看大门口,直到母女俩离开,它才又扭回头继续盯着它的电视。原来遥控板被它按到了,正在乱跳呢。
看了看时间,正是午觉睡醒的时间。
伸了伸爪子捞了一把,啥也没摸到,哦,原来面前的卫生纸刚才就用完了。
它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旁边的纸篓,里面满满扑出来的都是团成一团的。
这才勉强坐起来,自己动手在家里到处翻柜子。翻来翻去,这也是空的那也是乱七八糟没它要的。
对了,好像就是角落里的掉了漆的五斗橱里,正是易如常平时藏卫生卷纸的地方。
熊掌慢吞吞伸进去摸了摸,拿出来时,却只剩下了一个皱巴巴的清风十二卷卷纸的外包装袋。
除此之外就是几件易如常的外套。
正在皱眉呢,隐藏空间内传来的一声“卧槽”。
它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外包装袋,推开厕所门正要进去,竟然动不了,而且是脑袋的部分有点撞击感。
原来是脑袋卡住。
诶?
“……”
它再抬头时,却又被卡住。
试探着挠时才发现,头上不知怎的,竟然顶了一副巨大的鹿角和红帽子。
再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看。
喂,这个蓝色还掉色了……
侧身往里面走去,小彩才注意到里面正在热闹呢。
远远望去,易如常插着腰站在一艘船的船头,一脚踏在边缘,正望着下面眯着眼睛细看什么东西的刘大哥。
“哈哈哈,喜欢就直说啊,我接受崇拜的。”
一向懒懒散散的店主人都有些得意。
“我去,什么崇拜,我刚才不是还在睡觉吗?”
刚才他就着姿势这么一翻,竟然直接就从船上掉下来,
谁给他解释一下怎么突然就来到了沙滩上,怎么就这么大一艘船了呢!
那船身上,还贴满了一壁的通缉令。
乍一看倒不怎么吓人,也不都是什么乌青眼睛的黑白照,毕竟用的都是漫画的风格画的头像.
而且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屋子的人。
待要细看时,旁边冷不防窜出一道红色影子,大喊一声。
“我是要成为修真王的女人!”
那声音,脆生生的,除了她还有谁?
店主人扭头。
果然,跳出来的主角正是宁宁。她一张婴儿肥的小脸上逼真地画着疤,穿着红色的背心,带着黑色的礼帽。
“喂,这不是还是礼帽吗?!直接把威廉旺卡的帽子拿来用了可还行。”
莫礼揉了揉脑袋,正说怎么回事儿呢就注意到了船,和突然跳出来的红色身影。
简直是哭笑不得。
船舷上,易如常也绅士地按了按他脑袋上的那一顶帽子,朝莫礼微微一点头,缓缓道:“当然了,我们是礼帽海……修真团嘛。”
“刚才差点儿就要说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