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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就做足了准备,秦杨倒也乐得自在,一看时间还早,先是出去吃了顿饭,洗了个澡,回来就在那头头给他准备的房间里补觉了,直到午夜时分,定好的闹铃震动、秦杨才神清气爽的醒来,伸了个懒腰,秦杨刚一踏出门口……
“你谁啊?”
秦杨和眼前这个蓬头垢面、比乞丐也强不到哪去的糟老头子齐声对吼了一嗓子。
嗯,原因是,那老头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明显就是行凶的模样!
“快说,你到底是谁?不然别怪老夫我心狠手辣!”老头见秦杨不语,眼睛一瞪道。
秦杨自然是不怕对方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下对方,秦杨才反映过来,问道:“你是这里打更的?”
老头一挺胸脯,貌似还颇为自豪,哼哼道:“算你有眼光,不怕告诉你,老头子我在这里已经打更四十年了,而在我的工作时间里,一切对此地有歹意的宵小之辈、全都折在了我的手里,所以,奉劝你一句,要不束手就擒,要么,就等死!”
说着,还一扬镰刀。
秦杨听的好笑,这时是彻底回过味儿来了,因为之前那个什么领导就跟他说过,此间,除了他之后,便只有一个打更的老头,老头没有姓,连正儿八经的名都没,都叫他“老正”,唔,至于更多的,秦杨当时心中有事、也没多问。
“哦,对了!”秦杨正愁怎么搞定这怪老头呢,冷不丁想起那劳什子领导临下班前给了他一张纸条,翻了翻口袋,回身递给正满脸警惕盯着他的老正,说道:“您是老正吧?您也别误会,我呢,不是什么坏人,呶,你看看纸条里的内容,然后你就明白了!”
老正疑惑的皱了下眉,倒也看了,一看之下,还真是自己领导的笔记,而内容呢,无外乎就是让他配合秦杨工作,更多的,则是未说。
“你是什么人?”老正的警惕心还是那么强。
秦杨知道不说是不行了,侧身示意老正先进屋,关了门,这才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看。
老正反复在身份证和秦杨的脸上扫了好几个来回,才……稍稍放下戒心,说道:“怎么配合你?让我离开?”
秦杨笑了笑,说话也不打草稿,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毕竟啊,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若是歹徒放狠的话,您受伤了就得不偿失了!”
老正哼了一声,又是一扬镰刀,道:“老头子我有兵刃在手,那就天下我有,我怕谁?关羽来了我照样剁了他,你信不信?”
秦杨心里直翻白眼,却也郁闷个不行,是了,这老头明显就是个老难缠,而他留下的话,说不得就是一大麻烦,想了想,秦杨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老正,微笑道:“大爷,这钱您拿着,随便找个地儿去喝两杯解解乏啥的,我呢,向您保证,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对这里的文化遗迹造成任何的毁坏!”
老正看了看钱,随手接过揣进了兜里,摇头道:“不行,我老正发过誓,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总之一句话,别说你拿两百块钱贿赂我,就算是两千,两万,金山银山也不行!”
秦杨怒了,叫道:“不行?不行你还好意思收我钱?”
老正哼道:“怎么?在你的认知中,钱除了能用来行贿之外,就不行有点别的用处了?”
秦杨愣了下,脱口道:“啥用处?”
“吃喝拉撒哪个不用钱?”老正饭口就道:“这叫消费,懂不懂啊你,还警察呢,哼!”
秦杨被他气乐了,好笑道:“消费?那成,你告诉告诉我,我在你这能消费个啥?”
老正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起秦杨的五官,良久,这才说道:“我观你双眼无神,面带秽气,印堂发暗,眉毛带煞,显然即刻将有灾难发生!这样吧,全当我做善事了,你那二百块钱,就权当是打折的‘化解费’了吧。”
秦杨又乐,道:“老正啊,问个事儿,你除了晚上在这打更之外,是不白天就在立交桥底下摆摊算命啊?”
“嗯?”老正一愣,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秦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以前就住立交桥附近,那时候一天最起码碰到十个算命的,而那些个算命的,十个有九个都是从这开始忽悠的!”
“什么?”老正一听,猛地坐了起来,大怒道:“你小子说我是骗子?”
“不是吗?”秦杨撇嘴道:“大道理也懒得跟你说道,就从你本身说吧,你瞧瞧你,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值个五十块钱,一看就是穷困潦倒的模样,而你若是有那化解厄运的本事,何至于沦落于此!”
老正冷笑道:“黄口小儿,你知道个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算人难算己’么!”
秦杨摇头,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直接道:“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些,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也不难为你,这样,你给我一小时,在这个期间,你答应我别出这个屋子,之后,我办完了事儿马上就离开,如何?”
“不如何!”老正又是冷笑,其中还多了一丝鄙夷,说道:“这年头,穿着警服就全是好人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这尼玛都什么跟什么啊。
秦杨头疼的要命,寻思着,要不要来点狠的?把这死老头子给敲晕呢?
就在秦杨犹豫不决的时候,老正又说话了,却是让秦杨哭笑不得的话……
“要不这样吧,你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