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关上,再一次安静下来!
穆青依旧清清淡淡的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眸子眨都不眨一下,看的特别专注而认真,娇嫩的唇也调整到一个完美无缺的角度,绝对不会引发某些敏感的人多想。
奈何,某爷心虚过度,瞪着那个样子的她,更是羞恼!又装!又演戏!又拿他当蠢人!可恶!
“你想笑就笑,不用忍的这么辛苦!”
字字句句咬牙切齿,瞪着她的神情仿佛她要是真的笑就会扑上来吃了她一样!
呃?她装的如此辛苦难道还不够逼真?
不过,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真的笑!那只妖孽还不得一掌把她打飞了!
轻咳了一声,眼神无辜的看向美颜上彩霞满天的妖孽,言语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九殿下,您想多了,真的!”
九爷在那双湿漉漉的氤氲着光芒的眸子里败下阵来,他受不了那个盅惑!他现在认定这只小狐狸一定会什么法术,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做出一些令他懊悔不已的蠢事!
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去了里面的寝室,一地逶迤的白衣软绸飘过,卷起一室幽香。
那香不似那人的华丽浓郁,魅惑沉迷,而是类似于某种矜贵木质的香气,有着千年的底蕴,缓缓的,不动声色的优雅绽放,初闻,只觉得特别,有耳目一新的奇异,稍一回味,便如春雨润物无声,钻进心底搅动一池春水,涟漪荡漾。
穆青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忽然没有了看书的心情。
窗外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月色下,亭亭玉立的白莲有种朦胧的惊艳,在风里微微荡漾,飘来令人心醉的清香,穆青站在那儿,探出去半个身子,深深的吸气,再用力的吐出,一吸一吐,似乎要把压在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情绪释放出去。
她不属于这里,她只是这个时空的一缕魂魄,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她可以从容优雅的享受现在的存在,不管是好是坏,可是她不敢去求一个未来,一个天长地久的归宿!
她也不能!不曾拥有,便不会失去,所以,她的心她会牢牢的守护好。
荡漾的心湖再次归为平静,朦胧的月光下,一抹释然又惆怅的笑缓缓勾起。
此时此刻,如此美好的画面,被忽然从里间奔出来的九爷生硬的破坏,“穆青,爷告诉你,爷拿反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许给爷胡思乱想!爷是最近太过操劳,心神不安才恍惚了那么一下,懂了吗?”太过急切的解释,连那傲骄的三个字‘本殿下’都忘了。
某爷这么卒不及防、气急败坏的一通狂吼,穆青难得怔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只妖孽不呆在房里安生睡觉跑出来发什么疯呢!
在直直的正视、研究了他半响,确定他不是梦游,不是魔怔,而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的宣告后,抽了一下唇角,无语了,“懂了,很懂了!”
感情他进了里间就没睡觉,而是还在纠结着怎么圆刚刚那件糗事?
我了个去!
这位爷,也太……太……想了半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一番虚张声势的神来之举,而且还有自圆其说的那个理由,唉,她真心不想打击的,他还不如不说呢,画蛇添足有木有?
九爷恼恨的盯着她,很紧很深的盯着她,想要看清她那张极力淡然的小脸上是否真的写着相信,半响,又不甘的追问了一句,“真的懂了?”
穆青被盯的毛骨悚然,要命,这妖孽莫非是走火入魔了!在她面前丢个脸面就那么让他难以承受?以至于……这样的疯狂?闻言,马上点头,以求他快点信任。“真的,比珍珠还真!”信誓旦旦的保证,就差没有指天跪地的发毒誓了。
“哼,懂了就好!”见她貌似真的被他的逼视所震慑,九爷崩溃的纠结终于好过了点,转身之际又恶声恶气的丢下一句,“不许打呼!不许起夜!不许发出任何声响!不然……哼哼,本殿下要你好看!”
霸气十足的威胁完了,刚刚在里间生的那一通翻来覆去、不得安眠的闷气才舒缓了些,才傲娇的又一路逶迤而去,长长曳地的软绸下摆华丽而风骚,乌发闪着莫名的、慵懒的光,散在芝兰玉树般的修长身影上,夜色里,光晕下,勾勒着难以言喻的风情诱惑。
穆青刚刚才整理好的心情忽然又乱了乱。
呼呼……还是睡觉吧,一睡解千愁,醒来再无忧!
书房里又陷入了安静,外面躲在窗户边上观战的几人才面面相觑的缓过那口气来。
可刚刚那天雷滚滚的震撼却久久不能散去。
双喜扶着墙,勉强站立,他本不想听的,真的,他怕听到什么更惊心动魄的剧情来刺激他脆弱的心脏,可是看夜白和那只小东西都躲在窗户边上,一脸的兴奋,他才没忍住,结果……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看看他都听见了什么,九爷……九爷在自己的寝室里憋了半天,突然发狂般的冲出来,狂轰滥炸的那些话,怎么就听着那般……不忍卒听呢!
哎吆,爷,您还不如不说呢!您这一说,可真就应了那句话,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了!
而夜白则目光灼灼,爷还会不会再来这么震撼的一次啊?今晚的守夜好期待!
小宛熊眨巴着大眼睛,茫茫然不能理解,那只妖孽怎么了?跟它初见的那一刻怎么不太一样了?为什么觉得陌生了呢?那时候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强大到不似凡人,压迫的它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