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但说无妨,他们不会对九爷说的。”穆青笑着扫了李嬷嬷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可足够门外的夜白听见,
李嬷嬷闻言,立刻笑着道,“两位皇妃有话尽管说便是,老奴记性不好,转眼就忘,哪里能等到九爷回来?”
门外的夜白就比较纠结了,“属下该记住的记住,不该记住的就记不住!”他这样回答行吧?
苏子韵笑得意味深长,“姐姐,您这正阳殿里,九爷都要被您给挤兑下去了。”
“贫嘴,难道八爷就不听你的?快些说吧,不然一会儿九爷可就下朝了。”穆青笑着催她,其实她不说,她也已经猜到了几分,怕是她这一有孕,有人要给她添堵了。
果不其然,苏子韵有些忧心的道,“姐姐,您有了身子,是一件大喜事,宫里宫外的都欢喜,可是我听说有人在朝上给父皇进言,说是……要给九爷纳侧妃。”
闻言,李嬷嬷脸色有些急,怕什么来什么,皇妃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而夜白也是眉头一皱,还有这事?不过九爷从来没说,应该是不把这个当回事,他就不用瞎紧张了。
穆青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就这事?”
苏子韵看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笑着道,“看姐姐这样,我算是放心了,想来你也不会放在眼里,我想九爷也应该会处理好的,哪怕是安陵王府的女子,不过……德妃娘娘出自那里,姐姐要是有空还是去与娘娘说说,免得你们婆媳之间生了嫌隙才好。”
“安陵王府?”原来给塞给那货的是安陵王府的小姐?
苏子韵见她只是有些轻微的讶异,却不震惊,看来是她多虑了,“嗯,是安陵王府的小姐,姐姐也知道这安陵王府的背景,自古以来都有女儿进宫为妃,安陵王府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也是九爷的外家,算的上是一股支持的势力。德妃娘娘好像与那一家也不是太亲近,可到底也是有着血缘关系,所以……姐姐还是要多上些心思。”
穆青点点头,看来子韵并不知道德妃并非安陵王府女儿的事,如此一心为自己着想,她心底不由的动容,握着她的手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子韵,我知道了,会看着办的。”
苏子韵拍拍她的手,也笑着道,“跟我客气什么,我们不止是妯娌,还是好姐妹,有什么事自然要一起承担着。”
穆青点点头,“嗯,子韵今日来可是还有别的事?我如今闷在这殿里,都快要变成聋子瞎子了,九爷什么也不告诉我。”
苏子韵嗔她,“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那是九爷疼你,不让你操心劳神的,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这倒是还上赶着找事了?”
穆青笑得无奈,“我这不是心底不踏实么,你也知道,那人一天不除,我就总觉得会出事。”
闻言,苏子韵的小脸就沉了一下,穆青看了,心底也一沉,“子韵,真的出事了?”
苏子韵叹息一声,点点头,“是出了一点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做的手脚,还是宫里的那一位,总之……唉,这事有点麻烦了。”
这也是她今日进宫找她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她总觉得也许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哪怕都束手无策,可是在她这里却能轻易的化解,她就是让人莫名的相信,有这种力挽狂澜的神奇!
“什么事?”穆青正色道,想着果然是有事,那货昨天回来就有些不对劲,虽然在他面前一派轻松自在,可是她看到他接了几个消息,那面色可是凝重的不好看。
苏子韵咬了下唇,似是不太好意思说,“是关于良妃娘娘和于太师……他们……”
“他们怎么了?”穆青沉吟着,她想她已经猜到了。
果不其然,苏子韵为难的道,“……他们在宫里私会被人看到了,若是别的人还好说,偏偏是皇后,而且还大呼小叫的把皇上也引了来,这事算是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了。”
“私会?他们怎么会在宫里私会?”两人之间就算曾经有情分,可是隔了那么多年,于太师都不曾有什么想法,如今又怎么会……这么冲动了?
苏子韵也是想不通,“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于太师收了良妃娘娘的一封信,说是在宫里的一处偏殿相见,有事情相商,于太师便去了,而良妃娘娘也是被告知于太师找她有事,便这样……两人虽说不是出自本心相见,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又恰好被撞破,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私情,姐姐也知道的,大臣私下会见嫔妃本就是大罪!”
“于太师和良妃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呢?”那两人可都不是单纯好骗的,在这宫里什么手段没见过,这样的约见本就透着一种不寻常的危险。
“听说给于太师传话的是良妃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嬷嬷,于太师这才不疑有它,而良妃对她身边的这个嬷嬷很是信任,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却不想最后被人背叛。”
穆青闻言,便明白了,不得不说,皇后和大皇子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埋下了不少的棋子,一直不曾用,就等着最后给予致命的一击呢!嫔妃私会大臣,不管有没有亲密行为,都会被人所诟病不耻,朝堂上难以容忍,后宫也再难以生存,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他们的子女准备婚嫁的时候,“两家的婚事如何了?”
苏子韵想到这个便有些头痛,“还能如何?只能暂时耽搁下来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良妃出了这等事,被软禁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