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爹打了个电话,那头说家里一切都好,出事的是我爷爷以前住的屋子,血都流到街上了。还没进去看到底死了谁,胆大隔着墙头,看见院子里至少死了七八个人,屋里死了几个不知道。
打完电话心放下了不少。爷爷上了年纪后,就由儿女接到各自家里去住,那个房子至少十年没人住了,既然家里人没事情就好,那个老房子成了凶宅也无所谓。
难道在哪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大案要案了,这下我们老卜家有的折腾了。
我的车停在楼下,屁,股被爆了菊,后备箱大大的开着,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维修用的工具,备胎,甚至连女儿风筝都在,而且工工整整的摆在一边,可唯独少了从老家带回来的那些书。
我也很纳闷,还是个雅贼,偷书好品味。
想到爷爷说“他们要就给他们好了。”
一切都太巧合了吧。
我想到了那两块玉,隔着玻璃一看,它们好生生的挂在后视镜上。我连忙将其取出贴身带好。
隐约觉得它们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正当我乱想时,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大伯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说到“大伯家里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我马上跟警察回去看看。人没事就好,”
警笛声由远及近。大伯沉默了很久才说到“行,注意安全”
杨伟龙一路开着警,灯冲到我面前,在一群吃瓜群众的注视下我钻进警车。车里还有一个女警正低着头削苹果,看不清脸不过胸脯倒是不小,路上我跟杨伟龙说了下,老爹电话里跟我说的话,关于我
车被盗丢失的东西,我只是说一堆从老家拉回来的准备卖的老书。至于那两块玉的事情我提都没提,毕竟和他不是太熟。
杨伟龙见我不时用余光打量正在削苹果的女警。他介绍道“朱慧慧,你叫她小朱好了,是个法医,”我连忙回头和她握手。
她没伸手,只是抬起脸淡淡的问“吃苹果吗?”我略有些尴尬,不过嘴上吃亏的事我还少做,特别在女人嘴下吃亏。小丫头不给她点厉害,还以为你凡哥这200多斤是吃草长得。
我真诚的说“小朱啊(小猪),我从小就不吃苹果,再说你半个小时的劳动成果让我吃了多可惜啊,要不我帮你削吧!你削的太慢了。”
其实就是讽刺她手脚不利索。
不过当我仔细看她削的苹果时,我无语了。
这小娘们刀法太好了,不仅把皮削得整齐漂亮,连果肉都是削成了一条薄薄的银带,叹为观止啊
她把装苹果的托盘,放在前排座椅中间,捏果肉银带的一个头,塞进杨伟龙的嘴中说“我也不吃苹果,就是喜欢削着玩。”
她把手在椅背上擦了擦,伸到我面前说“我叫朱慧慧。你可以叫我慧慧或者小慧,叫小朱时要注意自己的发音啊”威胁溢于言表,我刚才喊小朱的时候,用的猪的音。
这小娘们劲敌啊,我看到杨伟龙一边吸着嘴里的苹果带,一边强忍住笑。
我尴尬的和她握了下手,
“慧慧,你装苹果的盘子,我看怎么像电视里解剖中用来放内脏的啊,”我开玩笑的对她说。
其实我是想恶心一下杨伟龙,让你小子看我笑话。
慧慧认真的说“是啊”看到杨伟龙铁青的脸色又补充道“我消过毒了”
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她本来就很漂亮,再加天真单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妹太有杀伤力。
如果不是她手里转动着的手术刀,真像个邻家小妹子。
接下来的时间车里很闷,杨伟龙铁青着脸开车,嘴里还是吸溜那根苹果带子。朱慧慧闭着眼睛,右手拿刀速度奇快的扎着自己的左手,当然扎的是指缝。
而我想说话又没有好的话题,只好闭目养神了。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情,两块玉,爷爷的含糊其次,被撬的后备箱,被偷的书,还有大伯那句注意安全
在汽车的颠簸中,我渐渐有些困意。
恍惚间我看见了一张没有皮的脸,眼睛突兀的鼓了出来,正在盯着我,一整张脸耷拉在下巴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脖子延伸到肚子,
气管像是被猛兽咬断一样参差不齐,暗黑色的血以泡沫的形式流了出来。坚固的胸骨本从中劈开,暗红色的心脏微微抽动。还有一条长长的肠子挂在外面,从破碎的胃里,可以看到没消化完的方便面。他正以一张诡异的姿势趴在我脸面。
手弯曲着伸向我,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原来是个梦啊。
我缓了一下神,已经到了我的老家了。车就停在爷爷老屋的后面,看来那两家伙已经进去了。
当我绕到正门时,警察正在向外抬尸体,路上已经摆满了一具具盖着白布的简易担架。少说有十个以上,白布被黏稠的血液染得触目惊心。
周围一个围观的人都没有,不是我们村的人有多高的素质,毕竟这是凶杀现场不是红白喜事,有些东西看了是要做噩梦的。
根本没拉警戒线,我直接走到院子里,正看见一个五十多的中年人训斥一个四十多穿白大褂的人。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隐约听到“集体,自杀,”等字眼,我正愣神中
杨伟龙喊我的名字“卜一凡”,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我,弄得我不知所措。
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到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前说“张局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卜一凡,他对这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