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渊看着女子,眼眶湿润。“晞儿。”
沈容染伸手抵住他的唇,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什么都不要说。”
两人相拥抱了一会,沈容染突然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淇渊取出一条海洋之心递给女子,沈容染接过,感慨地说:“其实我原本还有一条的。”
“就是那一条。”淇渊说,对着女子疑惑的眸子,他解释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紫月森林,我跟了你一路,看着杀魔物,最后昏倒。”
沈容染问:“你把我带出紫月森林的?”
淇渊说:“是。这项链就是我自取的报酬。”淇渊说话的时候看着女子,有点担心她生气,却不想沈容染一把圈住了淇渊的脖子,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就取一条项链也太吃亏了吧。”
淇渊亲了亲女孩,道:“是啊,我后来不是又后悔了嘛,来找你讨债了。”
沈容染问:“宫中情况怎么样?”
淇渊疑惑地看着他,沈容染淡淡说:“少装,你在宫中的探子不少吧。”
“等会,我问问。”淇渊站在窗口,手中升起一团黑雾。“皇帝把教皇软禁了。”
沈容染脸色大变。“他胆子也太大了。”
淇渊安慰她。“你别急,圣洵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沈容染当然知道皇帝不会直接杀了圣洵,除非他不想坐那皇位了,或者是他想让皇室和教廷彻底决裂。“我们去找圣雅。”
淇渊拦住了她。“现在找圣雅无用,我们去见虚竹。”
沈容染不懂现在为什么要去找虚竹。“找虚竹有何用?”
淇渊解释说:“探探虚竹的口风,看皇室要如何?顺便是问问浣溪,看到底是什么在背后搅动风云。”
沈容染点头,再一次推开虚竹的书房门。他进去的时候虚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案发呆,淇渊的身形隐匿在空中跟着沈容染进屋,沈容染看不到他的方位,但知道他在,她就很开心。
沈容染走到书案前,在桌上的白纸上敲了一下。
虚竹骤然清醒,抬头看着沈容染。“你来了。”
“皇帝把圣洵软禁了。”
“什么?”虚竹睁大眼睛看着沈容染,对自己父亲的行为十分不能理解。
沈容染冷冷地问:“皇室到底想要教廷如何?”
淇渊摇头。“我不知道。”
“浣溪了?”沈容染问。
淇渊有点疲惫地说:“被我关在房间,你等会,我去带她来。”
“带我去找她就好了。”
虚竹犹豫了一下,点头。沈容染拿出了原来的那张人皮面具,
带着沈容染穿过回廊到了一座小院。一把大锁挂在房门上,门口立着两个侍女。“你们先下去。”
沈容染看着那大锁,脑中有点抽疼,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虚竹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的帷幕是落下的,里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沈容染走到床边轻声唤了一声。“浣溪。”
“嗯。”帷幕内传来浣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沈容染抬手掀开帷幕,浣溪躺在床上休息,面色有点苍白,脖子上......一圈红色印子。
沈容染苛责地看了虚竹一眼,虚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一边。
沈容染替她拢了拢头发,问:“浣溪,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浣溪摇头,说:“不知道,凭空出现在我桌上的。”
沈容染皱眉,看着浣溪很是疲倦,沈容染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浣溪问:“出什么事了吗?”
沈容染还在想着要不要,虚竹抢先说:“没事,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浣溪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虚竹,沈容染转身离开,叹了一口气,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的任务怕是要泡汤。
“跟虚竹摊牌。”淇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沈容染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虚竹,看虚竹表情没什么不对。
“放心,他听不见。”淇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沈容染面色慢慢冷了下来,到了书房掀开人皮面具,表情冷若冰霜。“皇族对我,对圣雅是不是很是不满。”
虚竹大惊,忙道:“没有。”
“虚竹,皇室想要控制教廷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囚禁教皇要求换圣女,也太过分了一点。”沈容染声音缓和了一点,说,“你和圣雅到底有过一段情,你知道,圣雅和我不一样,她若是真的从圣女的位置上下来了,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我知道。”虚竹看着沈容染,眸中尽是无奈。
沈容染又道:“二皇子进宫劝劝陛下吧,太阳下山之前没见到圣洵回教廷,我可能会翻脸。教廷没什么厉害的,但好歹还有一个禁地,希望二皇子能把这意思转达给陛下。还有圣雅,二皇子要明白事情闹开了,对你也不好。”
虚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点头。
“我先走了。”
虚竹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说:“当年圣雅不愿做圣女,一是为了我,二是觉得你比她聪明,你这般聪明,自然知道这事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于理最好,于情,却不一定。”沈容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走了一段沈容染叹了一口气,回头对虚竹说:“你这么对浣溪,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她不肯听我解释,我也没有办法。”虚竹无奈。
沈容染笑了笑,说:“不肯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