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大清早的挨了一顿骂,心里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甚至不知道那鸡是怎么跑到他屋里的,更甭说去偷鸡的事了,压根就不是他干的,叫他怎么说?可任他怎么百般解释,那可恶的老娘们就是不听,一口咬定这鸡就是李二偷的,人家也有理,你嘴硬剜不出腮来,那死鸡就在你屋里的床前,想赖,那是赖不过去的!
李二虽然觉着冤枉,可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白白的叫那老娘们骂了个够,那娘们也许是骂累了,也许是肚子里的气出的差不多了,就一路骂着走了,离开了李二的小屋。她一走,李二肚子里的气便生了上来。他朝着老娘们远去的背影,发泄开了心里的不满:“你家那瘟鸡,又不是老子偷的,赖我做什么?大清早的,悔气!”
李二骂着,开始背对着门口洗脸,嘴里还是不停的为自己鸣冤叫屈,不想那老娘们去而复返,又回来了,就站在李二背后,听他骂自己。不吱声,为的是想听听李二骂她些什么恶毒的东西。这女人可真鬼。
李二隐约觉着背后有人,猛一回头,突然看见那老娘们就站着自己身后边,顿时吓的浑身一哆嗦,顾不上擦脸,质问道:“你个娘们,走路一点动静也没有,属猫的?躲在我背后,想吓死我怎的?骂了我一早晨,再大的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吧?说实话,你家那鸡真不是我偷的!”
老太太说道:“我虽然是个娘们,可我骂人是光明正大的骂,你偷了我家的鸡,骂你几句还不行?哪里像你这小毛贼,不光黑夜里偷人家的鸡,就连骂人,也是偷偷摸摸的骂!”她端详了李二一会儿。补充道:“我听外人说过,你不是那干下三烂事的人啊,今日怎么破了例?干起那狗干人不干的坏事呢?难道你不怕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李二把毛巾搭在椅子背上,咧着嘴,苦着脸说:“这位大姐,你家那鸡真不是我偷的,你也不想想,偷鸡贼偷了人家的鸡,藏还怕藏不严实呢,怎么还敢大鸣大放的摆在自己的床前头?生怕外人不知道做了贼么?这不符合常理呀。我李二做人有自己的原则。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我也不至于坏到去偷人家的鸡呀?你也许不知道,我若想吃鸡,只要打个电话,家人就会送过来,再说了,我这里少锅无灶的,弄了生鸡来,我也不能生着吃呀?”
老太太仔细的看了一遍屋里的摆设。屋里没有发现锅灶,有的只是一张床,还有几样碗筷,再就是装着散酒的塑料桶。她皱着眉头道:“不管你如何抵赖。我家的三只鸡就在你的床前头摆着,事实胜于雄辩,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认了,省下我老人家撒急。奥。你这里是没有炉灶,难道你不会把鸡让家里的人拿回去煮熟了,再送回来让你吃么?”
李二道:“干屎抹不到人身上。我就是没偷,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去报警,叫派出所来抓我啊。”
李二也是一时大意,他估计一个老娘们,能有什么本事治自己?为了示强,他把两手倒背在身后,闭上眼睛,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把老太太气走。他哪里想到,他这副模样,彻底把老太太激怒了,她把腰一弯,卯足了劲,一头撞在李二的肚子上!
李二做梦也没想到老太太会来这一手,由于思想上没犯防备,他被撞的闷哼一声,身子“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屁股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及至吃了大亏,他才知道这老娘们的厉害。
老太太望着脸色蜡黄的李二,冷笑道:“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一句话,乖乖的赔老娘的鸡!要不的话,我要你好看。”说完了这番话,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扬长而去。
小桃红来给李二送饭,觉着李二脸色不对劲,很难看,就担心的问道:“亲亲哥哥,你怎么了?我觉着你好像病了,是不是夜里着了凉?”
李二低声说:“不是夜里着了凉,而是叫人讹了,大清早的,叫山下的那个老娘们,平白无故的骂了两遍。”
小桃红提着饭盒,随在李二身后,进门发现了摆在床前的那三只死鸡,惊奇的问道:“谁家的鸡?”
&是为了它们,我才被骂的呀,妹妹,说实在的,你哥哥我这大半辈子,还没有这么被人冤枉过,从前都是我整人家,现今突然被人家整了,才知道被整的滋味,不好受哇。”
小桃红看过那三只鸡,伸伸舌头道:“亲亲哥哥,这可不是三只普通的鸡,是电视上介绍的那种外国的珍珠鸡啊,这种鸡,还没听说咱这里有喂的呀,你打算怎么赔人家?嗨,我问你,你是怎么把人家这么珍贵的外国鸡偷到手的?”
&说!”李二正色道:“咱俩也好了这些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偷过人家的鸡?在这个世界上,你可是最了解我的呀,实实在在的说,你对我的了解,比我老婆还深三分,最不应该冤枉我的,就是你呀。”
&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是说有人陷害你?”
&了陷害,还能有别的解释么?”李二看着小桃红那半信半疑的神色,就把她拉到床沿上坐好,把昨晚上自己怎样喝酒,怎样做梦,天亮后老太太怎么来骂街的事,从前到后,细细的说了一遍。
小桃红奇道:“亲亲哥哥,我估摸着,是那个小矮人捣的鬼,他偷吃了你的鸡,偷喝了你的酒,觉着对不住你,加上你恶狠狠的骂了他祖宗,他怀恨在心,所以去山下偷了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