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杰无言地瞥了眼满口牙膏沫子的郝俊,只当俊哥儿又是在调侃他,这样子能够和夏雨清朝夕相处的日子,本身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何必去想今后,未来会怎么样,毕竟还遥不可及。
这样的心态,并不是不好,天真的少男少女,就应该去享受当下美好灿烂的青春,何必去考虑许多年后多变的捉摸不定的未来呢,更何况,这种未来会被参杂之于财富、地位和社会关系,复杂不堪。
一个人年岁大了,回味最多,最为珍惜的时光莫过于孩提或者是学生时代,那时候的情感最为纯真,不参杂任何杂质。
郝俊明白赵文杰这种心态之下的那种安然和小心翼翼,只是就像事《同桌的你》里面唱的一样,“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尽管只是高一,但时间飞快,杀过高考这座千军万马要过的独木桥,其实只不过转眼就在眼前。
郝俊不希望赵文杰重复曾经的遗憾,他兴许尚未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多少年以后,这个叫做夏雨清的女孩已经是郝俊记忆里的过客的时候,他依旧念念不忘。
这对于他,或者说是见证乃至参与者的郝俊,都有些残酷。
但纵然如今是同学的身份,可两个人之间隐性的鸿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拉越大,这让郝俊会很当然地联想到他和欧子兰之间的关系,即使是做同桌,也仅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而已,这还是上天的恩赐,这就更让郝大叔觉得跟赵文杰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里暗叹,难怪他和能赵文杰能成为死党,这可是有历史原因的!
郝俊一边飞快地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道:“你就一点都不打算主动一点?我真是替你着急啊!”
赵文杰这才认识到郝俊分明是要跟他认真地交流交流这个问题,“可是俊哥儿,雨清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轻易敢说?其实现在这样也蛮好的,容易日久生情!”
说到这里,这傻小子的脸上就挂着一副憨笑。
郝俊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傻小子!”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他知道赵文杰对于夏雨清的情感,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那种死去活来的节奏,所以得空的时候让孙老三调查过夏雨清的家庭背景。
女孩的父母都是职业经理人,常年在美国替海外的一些有钱的国人打理庞大的企业,并且自己名下也拥有几家小型的企业,具体的资料并不是太清楚,女孩子在莲花市是跟着她的爷爷奶奶过的,爷爷是莲花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店的老板,听闻身家也是相当雄厚,而奶奶则是一位退休的大学教师,夏雨清每一年的寒暑假都要去国外过上一段日子,女孩子从小就衣食无忧,并且具有很开阔的视野和见识,这也难怪郝俊初见她时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以赵文杰略微扭捏的性子,想要打动像夏雨清这样的女孩子,恐怕不是时间的问题。
学生时代的优秀和参考,都集中体现在学习成绩上,赵文杰在这一方面,的确优秀的紧,但他只要朝吴晓看齐,就能知道当社会的残酷加之于己身的时候,这样的优秀是相当脆弱的,可笑的,当然,能在某一点上闪光,其潜力依旧还是无穷无尽的。
郝俊暗暗摇了摇头,自己想得未免有些太过复杂,夏雨清终究是个小女孩而已,比之关清媚之流总归要好对付地多。
在细节的情感方面,郝俊无法给与赵文杰太多的帮助,他能做的,只是帮助他在面对夏雨清身后的人或事的时候,增添一些资本和筹码,以及自信。
想到这里,郝俊更是哑然失笑,他自己还一屁股麻烦呢,却在这里替赵文杰着急,当真是有趣!
“有什么好笑的!”
赵文杰看郝俊笑得奇怪,忙呵了一句,他在夏雨清的事上向来是敏感的。
“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就要表达出来,小小年纪就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一点都没有冲劲,你把感情闷在肚子里,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够知道?”
郝俊也不顾乱喷的漱口水,不停地说教着赵文杰,虽然这傻小子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女孩子总归是矜持的,你不表达,至少人家心里还不确定。
再说了,每一回都是郝俊帮着起哄,也能不能体谅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却比之赵文杰要凄惨百倍的人的心情?容易嘛?
赵文杰想要辩解,毕竟夏雨清不是个能够善与的丫头!
可他刚刚张口,对其了如指掌的郝俊就知道他的心思,继续道:“别拿夏雨清来找借口,她又是洪水猛兽,难不成会一口吞了你?了不起就被她奚落几句,你还能少块肉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勇往直前,大不了重投来过!”
郝俊越说越觉得这小子就是不开窍,不然当初哪怕是对夏雨清说出口了,心里也至少没有遗憾不是?哪用得着像当初一样借酒消愁?更何况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脸皮厚,还怕什么?
“可是,我担心她以后会不理我?”
“说让你直接跟她说了?你要学会表达,肢体语言也是语言,你就围着她转,不要管我们,她渴了跟她递水,饿了给她找吃的,使劲地逗她笑,就当我们不存在,懂?”
郝俊开始说教,就是需要这种可以阻挡一切挡光坚硬的厚脸皮,然后偶然间一次事件的发生,可能就是双方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催化剂,否则,他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