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东强所说,安保公司能够发展那么快,形成那么庞大的布局,离不开孙老三的全力支持。
从人员的调配,具体事务的运营,乃至是在各地关系上的梳理,他都是下了大力气的,不然的话,以徐东强的衙内脾气,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坎坷和麻烦,他也不会放的下性子,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
老混混在这个事业上,可谓是掏心掏肺了。
所以,相较于徐东强的安然自若,老家伙反倒对资金的缺乏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毕竟,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不过,老混混倒是表现得并不急切,鼎天现如今的扩张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意见反倒是趋向于保守,非常有必要坚实现在的地盘。
如此庞大的资金缺口,再加上后续巩固和发展所需要的投入,他并不认为一般人会有勇气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目前,也只能来碰碰运气了。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憋在心里,不会轻易对徐东强说的,去触动纨绔少爷的锐气,引起他的反感,反倒是不美了,因为他并不是十分了解徐东强的脾性,也不觉得他和徐东强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推心置腹,进行貌似劝诫的地步。
但不同的是,他对郝俊,却是有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似乎一切困难在这个仿若妖孽的少年人身上,都算不上什么。
老混混听了徐东强和郝俊的一番对话,脑子里未尝就没有一些属于他自己的想法,倘若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鼎天的影响力无疑将更进一步,他所能够接触到的层次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不是像现在,只是跟着徐东强在全国各地奔走,一个个攻克那些难缠的小鬼,虽然这是他的长处,但并不意味着老混混在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之后,没有更大的野心和想法。
对于改变这一切的少年人,老混混心中一直存有感激,当然,还有深深地敬畏。
孙老三凑在郝俊的耳旁,将鼎天所遇到的一系列困难一五一十地告知他,没有什么隐瞒。
徐东强就这样大剌剌地坐着,并不在意孙老三和郝俊这种当面却又小声地沟通,尽管他并不认为眼下遇到的是什么难以攻克的困境。
这个小老头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然,鼎天的扩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尤其是一些连徐家都触手不及的势力范围,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如鱼得水的能力,让心高气傲的徐东强也是佩服不已,这还真是等同于天生为他设计的舞台。
他抿了一口酒杯中醇香的酒液,看着眼前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的少年人,却没怎么在意。
鼎天发展过程之中的瓶颈,其体量是摆在那里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描淡写地化解的,他可以仰仗着徐家的身份来化缘,但实际上对这次沪城之行,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沪城并不是徐家的传统势力范围,而且徐家的派系和影响范围之中也没有拥有庞大流动资金的附庸或者说是支持者,这实际上是徐家的一个短板,但并不怎么重要。
与其说来沪城是为了瞎猫碰死耗子,还不如说是徐家大少爷想要抛开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到这花花世界放松一下前一阵紧绷的身心。
郝俊早就对鼎天的发展有所预料了,徐家这样的家族所能够暴发出来的能量和影响力是这个国度为数不多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从规模上来讲,鼎天到此刻的发展其实应该已经达到了徐家的预期,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徐东强家族面临的或者说是国家军队所面临的难题。
想来,这也是徐东强尽管面临着后续的巨大问题仍旧能够安然自若的原因吧!
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政治却也是先行于经济的。
鼎天集团的发展早就超出了一些人的预期,郝俊一开始的想法,他只不过是为了替老顾的那些个身怀绝技的战友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工作而已,但谁又能够想到不经意间的一个想法却会有这般逢水化龙的机遇,超过所有他按部就班的构想带来的影响,也搭上了这个国度数一数二的徐家的线,尽管徐家未必会看得上鼎天带来的资源,但即便是如此,单单是同一个事业这个噱头,也足以让鼎天和孙老三受用无穷。
鼎天能走到这一步,他自然对其会抱有更大的期望。
郝俊目光闪动,心思也不由地更重了几分。
孙老三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之后,又安安静静地站在了郝俊的身后,但看向郝俊背影的目光,却已经多了几分希冀。
他知道,这个少年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其他资金进入鼎天,徐哥对于鼎天安保的控股权看来并不是十分在意?”
郝俊笑着走出了试探的第一步。
“如果能够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有些事是无法想当然的,一家独大未必就对我们徐家有什么好处!”
徐东强皱了皱眉,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许多事,并不是因为徐家所拥有的底蕴就能够抛开一切客观因素的。
郝俊心中了然,怪也只能怪徐东强太急,鼎天发展太快。
庞大的占有率也同样衍生出来了一些副作用,这种副作用是不可轻忽的,毕竟,这个国度,或者说是这支军队,可不是一个徐家简简单单可以说了算的。
有人想必已经看到了徐东强的这个更趋向于商业行为的动作给徐家所能够带来的好处,所谓名利双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