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陆子衿双手抱胸,淡淡看着他。
夜溟脸色一白,一月多没见,这女人更加的神采飞扬、明艳动人。
他低着头,没理她。
陆子衿啧了一声,问:“去我家吗?”
夜溟没回答,兀自扶着墙,而后缓缓蹲下。
“我家就在前面,你来过的,要是要来,你就来敲门。”陆子衿说着,拢了拢衣服,现在的天气晚上已经有些冷了,说罢,不等他回答,就转身回家。
而后半小时,陆子衿家的门被敲了一下,她已经做好了晚饭,准备吃了。
夜溟站在门外,眼睛避开她的直视。
“进来吧。”陆子衿打开门后就没看他,转身进去厨房把菜搬出来。
夜溟进门后把门关了,桌上已经放了两碗饭,陆子衿一边出来一边说:“等一下你洗碗。”
“嗯。”夜溟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异议。
“你似乎心情不好。”陆子衿扒着饭说,而后又继续,“我怎么每次见你都心情不好。”
“你知道白日里黄埔的校长被捉的事吗?”夜溟用筷子挖了几粒米进口,轻轻说道。
“噢……”陆子衿认真看他,眼角的金粉还没有卸干净,头上的灯映下来亮晶晶的,“晚上在舞厅听人说过,闹得可大了,很多学生被捉了进去。”
“嗯。”夜溟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晚上就被人在监狱里打死了。”
陆子衿嚼着饭一停,看他一脸懵懵的模样,有些不忍,伸手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吃完饭后,夜溟自觉去洗碗,陆子衿很快洗好澡过来,在浴室里放洗澡水给他,她穿着浴袍束着腰带看他把厨房擦得贼亮,便说:“你是把我的厨房做了个大扫除么?”
“纯粹是个人要求。”夜溟放下抹布。
“给你放了洗澡水。”陆子衿往旁边示意。
夜溟目光有些茫然,跟着她走。
陆子衿将他领到浴室,刚好水放满了,把刮胡刀放在洗手池旁,关了水,将上次过来时他用过的毛巾递给他。
夜溟正在与自己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斗争,扯了半天,却丝毫扯不开来。
陆子衿看不过去,松开门把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他的呼吸淡淡撒下来,陆子衿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满是混沌,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将衬衫的纽扣全部打开了,陆子衿顺手也把他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动作熟练得像是做了许多回。
这些夜溟都没发现,做完这些,陆子衿便出去关了门。
陆子衿便坐在床上,时不时留意里面的动静,害怕他在浴缸里做些想不开的事情。
所幸,过了一会儿,陆子衿便在里面听到淡淡的水声。
很快夜溟便穿着浴袍出来,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束着,腹部的肌肉显露无疑。
陆子衿眼睛眯了一下,这件浅蓝色的浴袍倒是很衬他。
他发尖还滴着水,陆子衿便把自己擦头发的毛巾拿过来,拍了拍床边:“过来坐下,给你擦头发。”
夜溟似乎是打击过重,好一阵都没缓过来,听话得很。
坐在床边,任由陆子衿搓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