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浩轩坐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就势靠在他的肩头尽情地哭。终于把胸口的郁结疏通了一些,姚孤萍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说:“五王爷,谢谢你。我想我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此前,我已经告诉了郝月跟四王爷,现在是你。听好了,奚络就是我,我是双面人。”
在宗浩然极度震惊的表情中,姚孤萍把一切事情毫无隐瞒地全盘托出。最后她说:“所以,我以前是你们宗家的敌人。但是现在,我背叛了钟王,我很矛盾,如果我不背叛他,那我就是背叛百姓,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选择背叛他。我告诉了你关于他的巢穴的秘密,这样我又背叛了郝月,给飞凤堡带来麻烦。”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无论我怎样做,或者什么都不做,我都是错,上天根本没有给我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错,从小到大受尽岐视。我选择背叛钟王其中一小部分原因也是想让四王爷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不想失去郝月的信任,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不想得罪飞凤堡,堡主可以算是我未行叩拜礼的老师,可是我现在已经一团乱麻了,我该怎么办啊?”
宗浩轩非常动容,他想不到姚孤萍是这样一位身世复杂的人,而且是宗家的敌人,也确实做过不利于宗家的事。他该恨她的,按他以往的脾气,拔剑杀了她!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有莫明其妙的心痛感?
宗浩轩想来想去,说服自己姚孤萍已经不再是宗家的敌人,因为她已经在帮自己了,因此劝慰道:“孤萍,不要管别人怎么说,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你现在做的是对的,你不能讨好所有的人,你只要做的事有利于百姓就问心无愧了,郝月如果真的是你的亲密姐妹,她会想通的,如果想不通,她也不配做你的好姐妹了。相信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宗浩轩站起来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从没有劝慰过别人,第一次劝慰的人竟是姚孤萍,不过宗浩轩觉得有种奇异的快慰的感觉,他对着月光伸了个懒腰,凛冽的夜风吹在脸上,有种清冷舒畅的感觉,他回去睡了。
姚孤萍经他安慰之后,心情好了一些,也觉倦意袭来,于是脱衣沉沉睡去。
一进堡,程琳琳就在城堡中仔细安排,以防不测,郝月来到堡主的小书房向她请罪,既然姚孤萍已经背信弃义,郝月也就不再犹豫,将她的事和地底山洞的事全都告诉了程琳琳,末后很痛悔地说:“郝月辜负了堡主的恩德,隐瞒了这件事,现在给飞凤堡的安全带来了危害,请堡主责罚。”
程琳琳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睛一直盯着她,静静地听完她讲的每一句话,这才掉转了头闭目沉思起来,郝月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发话,心内越发着慌了,扑通跪在了地上慌张地说:“请堡主责罚,郝月愿领罪。”
程琳琳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神色是温和的,拉她道:“你起来,这事不怪你。你很单纯,想维护这难得的友谊,这种心情我理解。姚孤萍的身世也很可怜,据你说奚络其实就是她,那么我几番绑架的人就是她罗?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她在先,都没看出她怨恨我的意思,可见姚孤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次带五王爷到飞凤堡来,想必她也经历了痛苦的心理挣扎。在我想来,钟致远的确不适合坐拥天下,为百姓计,我愿意冒险让五王爷进来。”
郝月满眼含着感激的泪,哽咽着说:“堡主真是心胸宽广,郝月感佩之极。”
正说着,有人报:“青兰姑娘和洪大侠来了!”
堡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这么晚了,她们来干什么?”随即站起来走向了议事厅。
那里青兰和洪丽英正坐着喝茶,见堡主来了,两人都站了起来。堡主笑着迎了上来:“师傅、师妹,你们是头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吧?师傅终于肯见我了,师傅,请受徒儿一拜!”她来到洪丽英面前盈盈拜下。
洪丽英笑着拉起了她,程琳琳见师傅对自己这么和言悦色,一时还有点不习惯,有些尴尬地说:“师傅请坐,从前徒儿没听您老人家的话偷练禁功,徒儿已知罪,求您老人家责罚。”
洪丽英笑着坐了下来:“琳琳啊,都过去了,为师也不跟你计较了,再说,这些年来,你自己也为这吃了不少苦头。我人虽在山上,却一直在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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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作所为,幸而你没做什么错事,也未卷进任何势力争夺之中,同时也做了不少善事,这一点,为师很满意,我也早在心里原谅了你。”
程琳琳听后很激动,一双清澈的大眼中溢上了泪花,她又要下拜,被止住了,只能口里说:“师傅终于肯原谅徒儿了,徒儿太感激了,这一直以来就是压在徒儿心上的一块重石。”
她再问:“师傅这个时候来找徒儿有什么事吗?”
洪丽英指着青兰和程琳琳说:“你们两个也坐,坐着好说话。为师此次来是要告诉你一点你的身世。”
程琳琳坐下后很诧异:“我的身世?难道我的身世还有什么秘密?”
洪丽英点点头肯定地答道:“你十六岁那年,被恶人追击昏倒在我的山下,我救你回去时,看到你身上揣着一封信。”
程琳琳道:“啊对了,是爹娘危险之中交给我的,说里边有重要的话告诉我,后来我醒来再没看见,我以为在混乱中弄丢了。”想起那亡命的时刻,她还不寒而栗,而父母死亡的惨状又浮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