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侧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哎,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呢?”汉霄问。
“关你什么事,你闲得慌啊!”金盏的嘴也是很厉害的,说出来的话像刀子戳进汉霄的心。
汉霄捂着胸口长叹一声,抬头看着天上清寒的月光说:“月白风清,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正是创造生命的好时候啊!”
金盏愤怒起身,“你无耻!”
汉霄连忙起身指着楼上说:“我是说王爷和王妃,你别想多了。”
金盏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走了。汉霄又是一声长叹,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楼上卧室红烛摇曳,室内被橘色光线照的朦朦胧胧,徒生几分暧昧。
宗褚将奏报搬到卧室里看,奚络在旁边陪着他看医书。小辰今晚耍赖要就在这里睡,说什么都不走,做父母的都心软,就让他先在拔步床上睡了。小家伙躲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被子微微起伏。
奚络看书正看得入神,手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抬头一眼,宗褚已经放下奏报,深深地看着她。
“你不看了吗?”她放下医书翻了翻桌上的奏报,刻意忽略某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宗褚知道她在装傻,起身抱了她往床上抱,她撑住他的胸口小说道:“别闹了,小辰在呢,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宗褚看了一眼在床里边的小家伙,弯着嘴角压到了她的身上:“没事,我们轻一点。”
“宗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每次都那么狠!”娇滴滴的骂声从卧室传出来,站在门外等候的丫鬟都习惯性地脸红,然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地低下头。
宗褚过去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揉啊揉,“疼吗,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哼!”
汉霄正往台阶上走,听到里面的对话脚下一趔趄,险些没站稳。他用咳嗽掩饰了尴尬,走到门外说:“王妃,兰妃娘娘在御花园宴请京城的千金,给您也送了帖子,您要不要去?”
“不去。”宗褚直截了当,没有半分犹豫地开口。
“兰妃是谁,我不去不要紧吧?”奚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宗褚道:“不用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那种无聊的宴会不要去。”
奚络撇撇嘴,“不去就不去嘛,你那么严肃干嘛?”
宗褚咬了一口她的鼻尖,道:“那兰妃是皇上的人,保不准是谁想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是怕你吃亏,傻瓜。”
奚络调皮地眨眨眼睛:“那我不去就是了,躲在王府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胆小鬼,你看怎么样?”
“哼。”宗褚宠溺地哼一声,捉了她的小腿帮她穿袜子,雪白的玉足玲珑小巧,握在他的手掌越发显得可爱,宗褚忍不住心动,蹲下去亲她的脚背。
“夫君,现在可是白天。”奚络害羞地缩回脚。
宗褚眼中笑意盈盈,享受地看着她娇羞的样子。
“过两天就是忆清嫁人的日子了,我们该准备点什么过去?”奚络问。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对你又不好,你还要送礼?”
奚络道:“我知道她不好,不过作为自家姐妹,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能让外人说三道四。”
她朝外面喊,“汉霄,十一月初三那天,你帮我去库房挑几件东西送去叶府,不用太贵重,也不能寒酸了。”
汉霄在外头应了,“王妃放心,属下会准备的。”
想到奚灵做了那么多,最后落得个做人小妾的下场,奚络忍不住摇头叹道:“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努力也得不到,忆清算计过头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终究是把自己的幸福算没了。”
“当初忆萱害我八成也是她挑唆的,现在忆萱出家了倒也落得清净,只是可怜了她,小小年纪就遭受丧亲之痛,又被人当枪使,想想真是不值得。如果她愿意还俗,我还可以劝父亲给她安排一门好的亲事,让她后半生都能无忧。”
宗褚点点头,“希望你二妹以后能够悔过,不要再做错事了,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让她改好怕是不可能了,不过以后她会陷在后宅的争风吃醋里,应该没有本事把手伸到外面来了。只要她做的事无伤大雅,咱们也不用理她。”
因为她有孕,所以除了第一天去给主母方氏行了妾里,之后就不用再去行礼,但是就是这样她也不能忍,她可是堂堂太尉之女,凭什么要给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行礼!
不行,她不能忍受这种生活,在这里男人不能为她撑腰,听她诉苦,她有计谋也无法施展,她要改变这一切。
“金香,去看看叶落雪回来了没有,叫他到我这里来,我有事要找他。”丫鬟金香被陪嫁过来,现在仍然是她的贴身丫鬟。
金香点点头,转身去了。
奚灵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叶落雪才姗姗来迟,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似乎见她一面都是浪费时间。
奚灵好气,自己怀着肚子正难受呢,他倒好,已经开始嫌弃了!
叶落雪进屋直接坐下,语气平淡无波地问:“找我什么事?”
奚灵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要倚仗他,她才不会找他,不过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得装,她有些委屈地说:“我都嫁进来好几天了,你也不来看我,还这么冷淡,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叶落雪就看了她一会儿,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府中有事要忙,外头也有要打点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