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清高的!等哪天我不犯贱了,你扒着我亲你,我还不干呢。”陈楚不甘示弱的回嘴。恋爱中的男人再老成,有时候也会变得比实际年龄幼稚几岁。

“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外边有个女的手指让他丈夫给砍了,正准备转骨科去,我去送病人,回头再跟你墨迹!”楚诗诗非常有职业素养,肯定了心下的猜测,确定陈楚真是为自己滚来急诊室的,她心下羡慕他优渥之余,也没闲工夫同他调情。

她推开陈楚,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一点留恋都没有,干小护士的护理事业去了。

陈楚愕然的盯着关上的门,无法相信他千辛万苦为她调来,她却没有感动的趴在他怀里献吻,这反应也太平淡了。他觉得自己成了守家待夫的女人,整日等着她来临幸,可没办法,他女友是护士!他开始惆怅了!

楚诗诗出了休息室,转运床上的女人一直在啜泣,他边上的老公一言不发。楚诗诗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有什么不可调节的人民内部矛盾,居然在家动刀子砍人。

“老公!呜呜呜!你别着急!呜呜呜呜!”病床上断了手指的女人不但不责怪老公对自己下的狠手,反而一脸依赖不忍,好像断了手指的人不是她自己,难不成她是要谢谢他老公没把菜刀砍在她脖子上不成。

楚诗诗在急诊室工作,虽然没有icu累,但怪事可见多了,楚诗诗也没必要参与人家的家务事,她在一边使力气推床把病人转运到骨科病房才是正事儿。

“你闭嘴!哭什么哭!”病人的老公好像不是因为着急自己媳妇断了手指才一脸烦躁。

真逗了,这世界上还真有人有自虐倾向,本来她以为陈楚对自己就够意思了,她连骂带损的他还扒着自己不放,现在跟这女人比起来,陈楚的贱就成了人之常情,她要是哪天把陈楚手指给剁了,陈楚肯定能把他老妈找来,将她楚诗诗五马分尸,当街凌迟。

想到陈楚那妈,楚诗诗打了个激灵,不敢继续回忆。

楚诗诗把病人推到住院处的电梯里,这一过程病人的老公从来没搭手帮她一把,床和这断肢少妇加起来也有二百来斤,她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费劲巴拉的一个人推床,就连跟着转运的急诊小医生都不肯帮忙。

军政医院的护士可真他妈是万能的,又当保姆,又当力工,又当护士。

和陈楚交往以后,楚诗诗了解了许多国内外护理工作者的行情,在美国,护理工作者是分档次的,有专门管翻身叩背端屎端尿,洗脚擦屁股的人员,那叫护理员,也有可以做简单操作,换药消毒的人员,叫助理护士,还有那种更高级别的,有知识有文化有技术的,有医嘱权,也可以给病人行有创操作,静脉注射的人员,叫注册护士。在国外,一个护士的地位很高,就算国外的医生看不起护士,护士的社会地位一样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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