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拿纸巾擦了个大鼻涕,在一边看着,也有点心软,她这个人,比较容易同情心泛滥。

"那边电话又挂了?"博爱的楚诗诗忍不住过来慰问好心的路人甲,要不是因为那多姿多彩的秋日,光着屁股折腾了一天,楚诗诗一直感冒低烧到现在,她早就把陈楚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做军政医院的护士着实太忙碌,她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悲天悯人,捶胸顿足。护理部的十次考核已经进行了三次,还有七次才算考完,她每天都要看书,上班的时候急诊人来人往,一个个都火炭掉在头发上,火急火燎的如焚劲儿,护士自然也遵医嘱折腾得不像话。

楚诗诗工作之余还愿意管点闲事儿。陈楚不出现的话,她很容易忘了世上还有这号人物。偶尔同事们在背后对她窃窃私语,她压抑着,不敢爆发,怕自己此地无银。

"哎呀大妹子呀!这可咋整啊!我兜里这点钱全给垫上医药费了,我这钱也不够了呀!我就是个卖铁板烧的!"大兄弟烦躁的要命,自己就是一个午夜在街边烤铁板烧的小买卖人,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一串一串挣出来的,今天路上捡着个大爷,把他辛苦赚半个月的钱都花光了,可医生说还得交钱,他真是麻抓了。

楚诗诗想了想,决定还是趟这个浑水吧。

"你垫上了多少钱呀?"

好心人士抹抹眼泪,自己掏出来所有的缴费单算了起来。

"这姑娘就是被你妈光着屁股撵走的那个?"水昕柔视力好,远远的就能看见楚诗诗的胸卡。玉溪山上已经没有人不知道陈家夫人从陈楚床上抓到个裸,。女,直接丢出陈宅的大门,连双鞋子也没给人家留。

陈楚没出声,一双眼直直盯着远处热心泛滥的楚诗诗。

楚诗诗在急诊处门口的提款机取钱,然后数出一叠钞票塞给旁边的男人,楚诗诗也佩服自己,可真是单纯又虎逼!居然送钱给别人,心中还升腾起无私奉献后的自我满足和自我崇拜。

"你说你借口和我去给病人会诊,却把我领到这来陪着你偷窥,有意思吗!"水昕柔整理一下一头长发,在脑后束成整齐的马尾,一脸无奈。

水家也住在玉溪山上,母家行医,水昕柔也是含着个金汤匙出生的,她传承了母亲的事业,在军政医院发光发热。

"在实验室里杀老鼠就有意思?"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老妈似乎叮咛院长盯着他,陈楚去哪里都有眼线,他一周都没敢来纠缠他的诗诗,再不来偷窥,他就要抑郁了,抓着水昕柔作陪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真是有出息!"没想到玉溪山上为数不多的好孩子就沦落到偷窥女人的下场

"哼!"陈楚一声轻哼,像是冷笑又像是空叹。其实诗诗从来都不把钱放在眼里,她要的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男人陪她携手到老,可他做不到。

楚诗诗对两双楼梯间角落里偷窥来的视线毫无所觉,她把郑南工资卡里花剩下的钱全取出来,交给铁板烧大哥,还剩下二百元留自己手里,铁板大哥挺实在的人,不占她便宜,找了她五十元。

于是乎,楚诗诗手里就剩下了整整的二五零,真是喜庆又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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