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把她逼到半仰在床上,她却还在后退,陈楚没了耐心,扶住她的腰,这丫头的手感还不错,柔弱无骨。
"陈……陈医生……"眼见场面已经快失控,楚诗诗尴尬的发出微弱的声音。她只是想尝尝接吻的味道,可没打算有什么其他举动。这里是医院,就连休息室也充满消毒水味,在这里相濡以沫多么怪异猥亵。
"真难得你叫对了一次!"陈楚眯起眼睛,心头的火苗还在乱窜,这姑娘是在戏耍他还是在欲拒还迎。
"你你……起来好不好。"楚诗诗很礼貌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这出戏码有点过火,超出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陈楚浓眉紧蹙,相当不耐烦。
"那你吻我干嘛?"难得他能对一个女人起兴致,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楚诗诗知道自己成功的招惹了他,虽说只是无心,可总归是她的错。
"对……对不起啦,你还在值班,我要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夜班的…我我……"楚诗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拒绝怎么那么像在邀请,暗示他:工作很重要,我们改天继续,我很乐意等你。
陈楚吐了口气,扶着床铺的木梯站了起来。
"死丫头,告诉我干嘛哭个没完!"他撑着身子堵在那,好像她要是再不说,他就随时把她捉回来吻个天昏地暗。
楚诗诗吞吞口水,被他逼供的架势吓到,老老实实的交代,避重就轻:"郑南。"
其实郑南只是众多的原因之一,只算得上雪上加霜之外的那层浮灰,军政医院人民的不友好才是把她折磨得尸骨无存的元凶,可她不敢说,医生哪里晓得护士的痛。
"郑南?"陈楚似乎认识这号人物,前阵子给爷爷做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见过,是肝胆外科的医生。
"他怎么你了?是骗财了还是骗色了?"女人为男人哭,通常就是那么两种原因。
"都没有啦!"楚诗诗缩到床尾,垂着脑袋坦白,郑南就是不骗财又不骗色她才会伤心难过。
陈楚对楚诗诗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双手环胸,表情严厉了几分。
楚诗诗见他不说话,偷偷抬起眼皮,他在好整以暇的审视她,就像警察睨视小偷,光用犀利的眼神就有足够的能力使嫌疑人心虚投降。
陈楚是铁了心要和她死磕到底了,当医生可真好,工作时间也有闲暇管小护士的闲事。
楚诗诗认命,给这个八卦医师想要的答案:"郑南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来北京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只是没想到不太凑巧,他想回家发展,我一时间误入歧途,脱不开身了。"
陈楚点点头。"这不稀奇,人们为了生活总要舍弃些什么。"
楚诗诗纽绞着手指,大人的世界好残忍,她就是郑南舍弃的那些什么……
陈楚见她局促的样子,同情心忍不住泛滥成灾。
"你等会儿我。"陈楚想了想,转身出去。
楚诗诗乖乖等待,就快晚上十点,她哭过一场,精神变得很亢奋。其实要不然她也不敢困,因为情绪太激动后睡觉,会得精神分裂。
出了门的陈楚在办公室给周映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急事要换班。周映涛一贯崇拜畏惧归国名医,从被窝爬出来,屁颠屁颠的赶来医院替陈楚值夜班。两个医生简单交接了病情,陈楚洗澡走人,周映涛换上白衣回医生休息室找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