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点头:”谢谢仙女。”

萧箩这几个月给她调配的初级助眠茶有效地改善了她的睡眠,所以楚诗诗会尊称冷萧箩为仙女,接下来就到了补血的步骤,唔,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往昔的苗条身姿。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漂亮才能得到男人的爱呢?这个世界好现实!

不过那个可以放一放,现在赚钱最重要。

楚诗诗过渡热情地挽起小明星的胳膊,将其带到钢琴边,测试她的发音。

摇钱树啊!她一定要把她教好,再去狠狠敲诈林莫宇那渣男一笔。

”小旋,你最拿手的是什么曲子,给我唱一遍,我看看你的基础。”楚诗诗让杜旋儿站在钢琴旁边,自己又坐回座位上。

杜旋儿柳眉微皱,道:”我哪里有拿手的,也就顶多有一些比较熟练的歌曲罢了,比如张惠妹的《哭不出来》。”

楚诗诗点头,这个小明星太上道了,就知道她这个老师新歌不会几首。楚诗诗胖胖的双手按在琴键,找了一会儿调。

”这样,我按照原唱的音调给你起,要是高了我再降。”说着,楚诗诗便给了杜旋儿一个伴音。

萧箩在餐厅隐蔽的地方,一贯以观察的姿态研究着餐厅里的教学。

楚诗诗不可不谓是音乐奇才,但转念一想,也只有音乐奇才才能于当年演绎出一个音乐白痴。因为知道调在哪里,所以可以有效地避开正常的旋律,完全不在调上。

侍候完孩子午睡的陈楚也站在角落,萧箩的旁边。

”其实,我好像认识她。”陈楚迟疑着开了口,这种感觉困扰了他有些时日,自从听过楚诗诗春节跨年的那曲《下一个天亮》,陈楚再见到她,便时不时的闪现一丝异样的心痛,这个模式与他刚刚从四川回来见到”陌生人”的时候很相似。

那时他什么都不记得,见到熟悉的脸孔,心里会本能的产生对这人的感觉,然后才一点一点恢复与之有关的记忆。

萧箩点点头,有这种感觉就对了。

”陈哥,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忆?”萧箩决定提点一下活在世俗凄苦中的悲情主角。

陈楚不语,若问他这个医学博士这种问题,他会有千千万万个理论去向冷萧箩论证,诸如大脑受伤,诸如记忆的区域在大脑如何分布,可显然他知道,冷萧箩的问话别有深意。

萧箩笑了笑,不跟陈楚卖关子。

”哥,你要是单纯撞坏了脑子,也许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那么,不是这个原因,会是什么原因?”

如果是器质性病变,他大概不会与正常人无异。

陈楚苦笑:”心理原因。”

他中肯地说道,同是医生,他自然了解冷萧箩在论证什么。

冷萧箩满意地点头,不愧是陈楚。

”然后?”既然他心里有数,冷萧箩也不必班门弄斧,要他自己分析好了。

陈楚看了看楚诗诗,那姑娘正在给杜旋儿纠正哭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个哭法儿。

楚诗诗煞有介事地批评着影视红人:”你要把握好感情!其实唱歌就像朗诵,要有感情朗诵,像读诗一样唱歌,明白否?”

那个胖丫头拿着鼓槌当指挥棒,在舞台上指手画脚,一副艺术大家的模样。

陈楚淡淡道:”也许我在逃避压力。”

他并不确定去四川之前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但回来后面对母亲和父亲,还有赵家人以及工作上的复杂关系,即便是现在,他也十分希冀从这些压力中解脱出来。

因此大部分情况下,内心深处的他并不急于去回忆过去的一切,在他看来,现在与儿子过的还不错,他可以安心尽享天伦之乐。

萧箩长舒口气,还好她没说漏什么。

”既然是为了逃避压力,那就不要去想那些你的潜意识不愿记得的东西,何不顺其自然,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陈楚低笑:”我什么时候求着你们告诉过我过去了?”

”所以我对你的劝慰很多余?”冷萧箩反问道。

陈楚沉默片刻,餐厅里只有楚诗诗那《哭不出来》的示范。

这亚都能驾驭,而且模仿谁都有八九分相似。

”我爱过她吧?”

在楚诗诗凄迷的歌喉里,陈楚淡淡地问出了口。

萧箩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陈楚料想自己许是猜对了。

”可我记不起来。”陈楚接着补充道,语气波澜不兴。

她被他忘了,因此他无法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进展到什么程度。

”陈哥,这是你自己猜测的,还是你查到了什么?”冷萧箩不动声色,镇定地问道,心下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步的打算。

既然凌芷岚将楚诗诗拜托给了她,她自然有义务给楚诗诗一个圆满的未来,而现下楚诗诗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与陈家和赵家人周旋。

”其实,我也是猜的,有时候看见她会心疼。”他迟疑着感叹,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没有向她表露过心意,而且他也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梦里的女子。

萧箩想了想,试探着道:”或者你会怀疑自己爱过她,无非是因为现在你爱上她了吧?”

陈楚眼眸一沉,自嘲地笑了笑。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结了婚的男人,有家庭,有孩子,而他现在的心思,全部放在小老鼠的语汇能力上。

”你担心楚诗诗这肥妞不是你的品味?”冷萧箩打趣道。

陈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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