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心中惊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计划有变?
他在这里惊疑,可两个王府的侍卫们却不会惊疑什么,诚亲王府的侍卫冲上来后。半点儿不惧大队的靖德郡王府卫士,一通横冲直接,直接就冲到了信使乘坐的轿子旁边,大刀长矛对着轿子一通狂砍乱刺,把轿子给砍得稀烂。
这还不算,更有侍卫跳下马,把信使从轿子里给提拎了出来,也不管此时的信使早就被刺死了,仍旧把信使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才翻身又跳上战马。
这侍卫叫道:“得手了。弟兄们撤吧……啊,对了,风紧,扯呼!”
激动之余,他也叫错了,风紧扯呼是用在见事不妙,撒腿就跑的情况下,他们都得手了,还个个都以一敌十。大占上风,哪还用得着风紧扯呼这个暗号啊!
诚亲王府的侍卫见得了信使的脑袋,演戏已经演完,自然不肯在此处多留。他们齐声叫嚷,要让李博文赶紧走,免得多待片刻,再露出什么马脚来。让杨泽的密探起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博文见李博智掉了马后,一动不动地躺在草丛当中。他相当地担心,深怕自己刚才用力过大,可想想却又不可能,但堂弟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掉下了马,这个就实在想不明白了,有心要问一句,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这时,他听到府中侍卫大声叫嚷,只好调转马头,跟在王府侍卫的身后,一起往树林子里面跑去,这场戏就算是演完了。
而靖德郡王府的卫士,还有那些大小爵爷的公子哥们,则大呼小叫地在后面追了片刻,当然是什么人也没追上,便即回返,一起围到了李博智的跟前,查看博智小王爷的伤势。
太原的爵爷不少,儿孙自然是更多了,而这些公子哥几乎都不能算成是精英,而且他们也都不知道两个王爷的计划,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护送的那个人,是太子李重九派来的信使,要是知道的话,那他们肯定是要多追一会儿的了,他们只是感觉今天的事太蹊跷了。
李博智被府中的卫士救醒之后,接着疼痛,可以说是疼得死去活来了,他甚至心中大有怨恨,为什么要这么快救醒他,就不能让他再多晕会么,一醒过来疼痛就忍不住了,他都有种想要立即死掉的念头。
可公子哥们却都不知道,李博智受伤的事他们也都不知道,他们都是性格粗疏之人,先前看见李博智骑在马上,便以为他没有事儿呢,可现在却发现李博智脸色不对,额头上全都是汗水,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伤,他们能不着急么。
毕竟李博智是这次去长安的头领啊,头领出事了,那就一定不是小事,比如说,要是有了倒霉事儿,那么谁去替他们背黑锅?李博智受伤事小,没人替他们背黑锅,承担风险,那就是事大了啊!
李博智艰难地道:“我,我受了伤,从马上掉下来后,骨头摔断了,快,快叫医生来为我医治!”
他在说话时,只感觉肺部象是被火烧了一样,吸口气都疼痛得要命,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他这才想:“我终于能晕一会儿了,老天爷,你听到我的祈求了么,让我晕过去吧!”
公子哥们不明所以然,但他们都秉承家教,别人不想说的事,他们就不可以问,最好的行为就是假装不知道,于是乎,他们都什么也不说,老老实实地等在道边,连互相议论都没有,全都安安静静地等着医生来,给李博智看好了病,然后再上路。
那边,李博文办成了事后,冲进了树林子,穿过树林子又一口气跑出了十来里路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李博文叫道:“人头可曾取得?”
一个王府侍卫上前,把血淋淋的人头提起,在李博文的眼前晃了晃,道:“小王爷,这便是那信使的人头,请小王爷验证。”
李博文只看了那血淋淋的人头一眼,便感觉一阵眩晕,他是很少能看到杀人的,更别提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脑袋了,实际上,他连看杀鸡的次数都有限。
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李博文挥了挥手,道:“收好了,这是要拿给燕王看的,非常重要。”
王府侍卫答应一声,取出一块布来,把首级包裹好,放在了马鞍旁。
李博文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已然偏离大道很远了,天色也不早了,而这里竟然荒芜人烟,都搞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道:“咱们,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要去见燕王吧,该走哪条路?”
王府侍卫们也都茫然,包括李博文在内的所有人,全是第一次出来办这种大事,还杀了一个人,在太原的诚亲王府里,这可是几十年来头一回,侍卫们都很年轻,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的父亲,怕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事,所以一时之间,兴奋劲儿过了,便都开始茫然,甚至连路怎么走,都分不清楚了。
李博文长叹一声,道:“也不知这戏演得如何。罢了,咱们便往南走吧,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赶往长安吧!”
他和王府侍卫们一样,兴奋劲儿过了,便开始全身乏力,实在是不想赶路了。
就在李博文和李博智兄弟两个各自找地方休息时,杨泽派来的密探却没有闲着,至少十余个密探都看到了这场闹剧,其中一个密探更是骑上了快马,用最快速度赶回长安,向杨泽报告此事的经过。
对于太原的两个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