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靖德郡王世子来的,便是世子的儿子,也就是靖德郡王的王孙,不是别人,正是李博智!
李博智见事不妙,转身就跑,他抛弃了王兄李博文,先一步跑回了太原城,一口气跑回了郡王府,躲了起来,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他祖父知道。
不管怎么说,伤了不明身份的骑士,和调戏农家少女,可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事情,调戏少女叫不要脸,伤了不明身份的骑士,那就叫不要命了,就算命能给留着,可被揍个半死,那是必定跑不掉的,关于这点李博智非常清楚。
靖德郡王世子被父亲叫了去,交待了要办的事后,他不敢耽误,立即就要出门,偏巧路上碰到了儿子,也就是李博智。
靖德郡王世子对李博智还是很爱护的,必竟是亲生儿子,而且还挺机灵的,他当然会多关注些,见儿子慌慌张张,探头探脑地,他奇道:“博智,你这是怎么了?对了,不是让你去乡下催催租么,你怎么还没有动身?”
他还以为李博智一直没有下乡呢,没想到李博智是出去了又回来了。
李博智探头探脑的是因为他想知道祖父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他在屋里待不住,这才出来的,结果就被世子父亲给看到了。
他硬着头皮道:“回父亲的话,儿子身体不适,想晚些再出去。”既然父亲不知道他出城过,那他干脆就不承认,省得引起麻烦。
可靖德郡王世子却道:“正好,为父也要出城一趟,却处理下紧急发生的事,你便和为父一起出城吧!你看看你自己,成天不知所谓,竟然腰里还带着剑。你想干什么,是想游学四方不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干点儿正经事儿!”
李博智低下了头,道:“是,儿子听父亲的教诲。”
靖德郡王世子带着他往外面走,又道:“不要小看吃喝玩乐这些事,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这才是居家过日子的长久之道,等你这次回来。为父把那只画眉给你,你每天提着鸟笼子,上街溜溜,这才是正经事儿!”
靖德郡王世子本身就是个纨绔中年,把吃喝玩乐当成是终身事业,而且得到了靖德郡王的支持,所以他说得理直气壮,这种话要是在别人家里,那绝对是败家子的言论。谁敢说这种话,就得抽谁,可在靖德郡王的家里,却正好相反。
李博智又答应了一声。可他对于每天吃喝玩乐却是不赞同的,认为纯粹是养废物呢,要是他自己每天都这样,那迟早会变成和他父亲一样的人。这是他不想的,他是真的挺想创立一番事业的,可惜他这么有出息。有志气的年青人,却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这可真是悲哀啊,他自己都觉得投错了胎。
父子两个出了王府,一起上马,带着一众随从,往城外奔去,可在出城门时,李博智就开始冒冷汗了,这不就是早上他出的那座城门吗,怎么搞的,父亲和他去的方向是一样的,是不是因为那两个不知名的骑士啊?
李博智越想越害怕,他不想跟着父亲一起去了,可却不敢说出来,别看他父亲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中年,可打起儿子来,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现在,他只要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博文身上去就行了,毕竟整件事情,本来就是李博文引起来的嘛,他只是在一边看,不,不是在一边看,而是路过,绝对是路过。
靖德郡王世子身体肥胖,能骑马,却骑得不快,比那个没受伤的骑士要晚到一会儿,而没受伤的骑士正在着急呢,在道路上四处张望,想找到同伴,可他的同伴早就被抬进村子了,而村子离这里又不近,一时半会儿的,他怎么可能判断出要从哪里找才对呢!
就在这时,靖德郡王世子到了,而没受伤的骑士也看到了李博智!
这一看到可不要紧,差点儿就把没受伤的骑士给吓得尿裤子,他立时就认为是不是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投靠杨泽了啊?
没办法让他不误会,他和同伴在离开长安时,吴有仁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俩路上一定要小心,送个信而已,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两个人来做,就是怕出意外啊,所以上的是双保险。
可越怕出事,最后越出事,在太原城的外面出事儿了,同伴不但受伤,人还不见了,而跟着靖德郡王世子一起来的人,竟然就是拦截他们的凶手之一,在这种情况下,没受伤的骑士可不得多想么!
万一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投靠了杨泽,然后把他们这两个送信的给害了,让太子殿下和吴大人没法接到回信,在行程上耽误了,那杨泽必会利用这种机会啊,这个责任,他一个小小的信使,如何能够担当得起?
没受伤的骑士呆呆地看着李博智,他脑子当中各种念头不停地转,可急切之间,哪可能想出好办法来。
这时,靖德郡王世子已然到了跟前,他非常和气地下了马,对没受伤的骑士说道:“这位兄弟,你的同伴呢,不是受了伤了么,他在何处,要不要我派人找找,得赶紧把他找到啊!”
可就在靖德郡王世子说话的时候,李博智也到了。李博智倒是在急切之间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吓唬一下这个骑士,让这个骑士不要乱说话。
李博智到现在还不知道骑士的身份,因为骑士送信进王府的时候,他因为害怕,所以没敢出来,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骑士出门他也没有看到,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出城办事,是和这个不知身份的骑士有关。
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