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大地赞同杨泽的观点,绝对不能让草原上的小部落敲诈到自己的头上,虽然三十贯的赎金,实在是少得有点儿可怜了,就连三个学生都很不满,自己有那么廉价么,可不管多少,被绑了票,勒索了赎金,就是人生的一大耻辱,要是不找回这个丢掉的面子,以后真是不好做人了!
杨泽道:“看来咱们大方的钱,在草原上是硬通货啊,比牛羊值钱多了,三十贯,嘿嘿,他们的胃口还真是不大!”
常成功道:“草原上的人现在大多还是以物易物,普通牧民都不花钱的,只有贵族才会使用到铜钱,而且也是和咱们中原人做生意时才会用到。”
那个御前侍卫的校尉也道:“他们对咱们中原的商人也是很狠的,要是商队很大,他们就正常做生意,要是碰到弱小些的商队,那他们直接就动手抢货了,这些蛮夷都很不是东西,从来不知信用为何物。”
杨泽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是不赞同校尉说的话的,这个校尉显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草原人,所以不够了解,其实草原上的部落还是很讲信用的,只要是说出的话,一般情况是不会反悔的。
当然,这个不会反悔,是指他们和力量相对等的人来说,如果力量相差悬殊,那么信用这玩意儿就是骗骗小孩子的了。比如一个大部落和另一个大部落,他们是讲信用的,但一个大部落和一个小部落,那就不见得会讲信用了,实力,是这片草原上最基本的东西,没有实力,那什么都是扯淡。
过了好半天。付丙荣才从外面回来,这次他带回来大概一百多个人,这些人都是突觉人,属于草原上的破落户,没有什么牛羊,平常要想吃得好些,穿得温和些,那就只有偷或者抢了,算是界于破产牧民和马贼之间的存在。
这些突觉人几乎个个都是身体强壮之人,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光芒。看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他们并不过来,而是围成一堆,站在军营外面,看样子显然是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他们也怕这支大方帝国的军队突然变脸,要是把他们全都抓成奴隶,那岂不是糟糕。
杨泽问付丙荣道:“这些都是马贼?有没有混进来的奸细,不是马贼。硬装成马贼的?”
付丙荣挠头道:“这个,还真看不出来,不过他们并不是聚集在一起的,我也是走了一大圈。先找来几个和他们说说,然后由他们去找人的,有没有奸细……这个还真不好说。”
“嗯,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许下了什么好处?”杨泽问道。
付丙荣道:“倒是没许什么好处,我只说需要些向导,在给咱们指路期间。酒肉管饱,别的还没许诺呢,不过只说了管饱,就来了这么多人,大概有一百来个呢,够不够用?”
杨泽嘿了声,道:“够用了,他们只要把消息一传出去,那跑来的人会更多的。”
他冲常成功道:“先去取二百贯的钱来,然后把外面那些人叫进来,嗯,他们应该不敢进来,我出去,和他们说说怎么个赚钱法,你先去准备酒肉,还有刀子,外面有多少人,就准备多少把!”
杨泽起身,出了军营,来到了那批突觉人的跟前,他一出来,后面自然跟随了大批的将军,那些突觉人立即紧张起来,纷纷后退,他们都拉过了自己的马匹,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只要见情况不对,他们立即就能翻身上马,要说马术,他们可全是好手,杨泽的军中,除了他的亲信镇西兵之外,还真没有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就算是有马术超群,和他们不相上下的,可也终是极少数。
杨泽冲着这些突觉人一拱手,道:“本大将军要出兵东北,并不是来草原上征战的,对你们没有威胁,所以不必害怕!”
自然有通译把话翻译了过去,突觉人听了,赶忙脸上露出笑容,不住地点头,可手还是抓着缰绳,显而易见,他们才不信杨泽的话呢,只是表面上表示一下相信而已。
杨泽又道:“这次请大家来,是有事相求,那边有个部落,离这儿不算远,也不知是个啥部落,反正和突觉汗王有点儿关系,他们和我有点过节,我想要修理他们一下,所以请你们帮帮忙!”
突觉人听了这话,都啊了声,心中都想:“果然不是要找什么向导,是要我们去杀人放火的,那只管吃管喝可就不行了,一个人的脑袋,怎么着也得值一头羊,要是再少了,我们可就不干了!”
草原上的人命不值钱,在这些突觉人的心中,砍一个脑袋,能给一头羊的报酬,已经算是可以了,当然如果两头羊那就更好,但如果再少,他们就会犹豫了,比如说半只羊,那他们可能就不会去杀成年的男子,而是只杀些女人和小孩子了!
这时候,常成功带人拉了辆大车出来了,杨泽叫他打开车上的袋子,笑道:“你们给我办事,我用大方的铜钱支付,你们去抓那个部落的人,死的我要脑袋,一个脑袋一贯钱,活的更好,一个活人三贯钱,另外酒饭管饱,咱们头次见面,我先每人送一把利刀,然后再送你们一贯铜钱,就算是见面礼了,你们好好为我办事,以后的好处更多!”
突觉人的眼睛瞬间就闪亮起来,对他们来讲,铜钱实在是很难得的东西,有了铜钱,他们就可以向中原的商人买很多好东西,比如说调料,那种涂抹在羊肉上,可以让羊肉变得很好吃的调料,还有咸鸭蛋什么的,咸鸭蛋实在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