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从被带到局里开始就在审理了,不过人数太多,到今天还没有审理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局长下了死命令,要求每一个被抓的人都要审理清楚,绝对不能放跑了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犯罪分子,要我说,局长简直就是在浪费警力,那些个赌徒们直接罚点钱就好了,干嘛搞得那么麻烦,一个个审讯的时间都不低于三个小时,审出来的却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把整个局里的人手折腾得够呛!”显然樊帆对于局长的决定有些不满,觉得局长有些小题大做了。
金木听到这话也有些诧异,目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他倒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这也算是好事,那些赌徒们经过这一遭折腾之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会没胆子再进赌场了,部分人可能能够戒掉赌瘾,也许能够挽救几个破碎边缘的家庭也说不定。
樊帆却被这个话题勾起了些怨气,道:“你不知道,我因为这事去找局长理论,结果他直接把我赶了出来,让我过来看看你伤势情况,哼,简直是不识好人心。他也不看看局里下面的人都在背地里怎么骂他。”
对于樊帆的这些怨言,金木很自觉地自动过滤掉,整个人早就神游物外,樊帆唠叨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一掌就把他拍醒过来,牵扯到金木的伤口,令他暗暗咬牙,不过金木倒是没有生气,知道樊帆不是故意的,依然稳步前行。
樊帆不依道:“你说他是不是不识好人心。”
金木平静道:“高层的想法咱们哪里说得清,也许是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金木历经四年的军旅生涯,早就习惯了军中的思维,对待上级的命令不喜欢揣摩,只要认真去执行就好。
见金木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谴责局长,樊帆气咻咻地道:“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家好心过来看望你服侍你,你就知道气人家。”
金木对于樊帆的气性十分了解,只要你不争不辩,她那气性很快就会过去,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只是径直往前走回到病房直接躺回病床上去,双目呆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樊帆果然是个心大的,见金木躺回病床上,自顾自地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又笑嘻嘻地道:“木头,你知道吗?这次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那个瞿二愣子都看傻眼了,尤其是看到那些被你收拾惨了的混混和混混头子,脸都被吓得惨绿惨绿的。你当时是没有在场,如果在场的话肯定笑破肚皮。”说完自己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木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真没想到樊帆会给瞿凌天取这么个外号,如果让瞿凌天听到的话估计脸都要被气绿了。
樊帆看到金木抽搐的嘴角,直接拍了金木一巴掌道:“想笑就笑呗,愣憋着干什么!”
金木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不过这次是痛得。不过金木虽然被樊帆接连暴击伤害,但心中却微暖,他知道樊帆这是故意在逗他乐,这丫头总是那么的阳光率性,极容易感染别人让人快乐,即便沉默如金木在接触樊帆这几个月的过程中情绪变化也变得活泛不少。
不过金木终究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强烈之人,所以即便被樊帆拆穿了,他依然显得那么的平静,即便心中有感动他也很快把它压了下去,继续抬头呆呆看着病房中的天花板,没有接樊帆的话茬。
金木虽然不讨厌樊帆在自己耳边唠叨,但是并不代表他自己喜欢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扯淡上,他在苏醒之后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抓捕的那些犯人,那是因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是他很久以前想做却没有能力完成的,憋在心里很多年了,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犯一个没跑脱,那么接下来他要考虑的就是自身的一些问题了。
说实话,金木的身体中很早就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金木自己也一直在试图寻找答案,但是一直都没有头绪,这一次在和刁大巴的决斗中他好像发现了一丝线索。
身体的问题起始于他上次在金行星的那次重伤,那次伤势虽然令他左臂被废,但是他却发现自己从小佩戴在身上的那个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小圆珠和自己之间形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有的时候在他情绪极度波动剧烈的时候,那枚小圆珠竟然会有一种奇特的波动传导进入他的身体,然后让他的视觉世界中看到一些淡薄的灰色雾气。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视觉世界中的灰雾究竟有什么问题,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若不是这种视觉极少出现,他都想要去看医生了。
直到一个月前,他无意中发现自己每晚从激烈的噩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视野中的灰雾竟然透过自己胸前的那个小圆珠导引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后进入自己受伤的左臂,那种情况下,自己的左臂竟然出现了那么一瞬间恢复知觉的状态,这才让他发觉自己那种特殊视觉中看到的灰雾也许不是坏事,而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竟然能够令自己的左臂恢复有望。
不过这个发现虽然令人欣喜,但是却也同样令金木十分苦恼,因为他根本无法掌控这种特殊视觉中的灰雾,根本无法操控利用它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睡梦中进入金行星的战争噩梦中让它们自由透过胸前的圆珠进入身体。
直到这一次和刁大巴的决斗中,在刁大巴手中光剑斩落的那一刹那,眼看着刁大巴一剑斩落,金木的精神状态极度紧张注意力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