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找到了吗?”黑魔岭密室中,教主任余天问前来面见的长老宁谦明。

“属下有负教主所托,少主他依然没有消息……”宁谦明卑躬屈膝,一脸的歉疚与严肃。

“已经近两个月没有风儿的消息了。”任宜风一贯黑冷的面容上少有的带上了些许担忧之情,“风儿以前从未与我们失联过如此之久!”

宁谦明自责不已,“都怪我下手太重,少主身负重伤这才会不小心失足摔落悬崖。当我带着人马去山崖下寻找时,翻遍方圆五里地都没有发现少主的人影。若是我当时能够收着点力,少主也不至于会伤得那么重了!还请教主责罚!”

任余天微微叹了口气,“这也怨不得你,是我让你时常扮作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之流去与风儿交手的,若不如此,凭风儿本身的性子,如何才能对那些与我们作对的人狠下心来!你若不下重手,怎能激发风儿内心的愤恨与狠辣。风儿将来是要继承我的衣钵,当这个黑魔教教主,受黑魔教上上下下成千上万帮众顶礼膜拜的,若他的心不够狠,对那些名门正派之流恨意不够深,如何能统率众人,如何能让他们信服,如何能坐稳教主这个位子!”

任余天捋了捋微微有些花白的长胡须,深沉不见底的眸子望向宁谦明,“风儿生死不明想必也不是你所愿,若他已经命丧黄泉,那也只能怨他自己命不够硬!我一步一步为他铺好继任教主之路,可他却活不到登峰那一日,偏要做个早死鬼。”

听到此处,宁谦明心中悔意更甚,“属下相信少主他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属下会继续加派人手,抓紧时间继续去寻少主的。”

黑魔教长老宁谦明,最擅长的便是易容之术,只要是由他装扮之人,即使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也难辨真伪。正因为宁谦明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技巧,所以教主任余天为了训练出任宜风更加冷漠的心性,加深他对名门正派之士的仇恨,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让宁谦明扮作一位名门正派之士与任宜风“偶遇”交手。

用任余天的话来说,只有让任宜风感受到切肤之痛,看着自己流血,这才能激发出他骨子里的阴冷和仇恨,只有这样,当以后任宜风与江湖中名门正派之士真的交手时,才会带着深切的复仇之心,不留情面,一击必杀!

任余天深深的认为,心不够狠的人没有资格当黑魔教教主。

这一次,任余天让宁谦明扮作东都空山门掌门杨毅知,却不料任宜风会因此失足坠落悬崖,至今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是按照往日的惯例,宁谦明易容将任宜风打伤之后,会另派教中其他人装作偶遇在第一时间将任宜风救下,带他回黑魔岭养伤,坠崖之事实在是意料之外。

任余天已经派人寻了近两个月了,依然没有任宜风的任何消息,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

“若不是临时收到四大门派要联合围剿我黑魔教的消息,也不会耽误了寻找风儿的最佳时间。”一想到此,任余天对四大门派那帮人愤恨又深了几分,“这次没能与那帮人模狗样的人痛痛快快打一场,着实也有些遗憾。”

“教主您正在修炼至尊神功,一年之内不得动用内力,不能受一丁点伤,更不能见血,这才会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才能从黑魔岭全身而退。”宁谦明说。

“是啊,若不是我正修炼至尊神功,必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既然他们联合四大门派一齐讨伐黑魔教,那我便让他们四大门派一齐消失在黑魔岭,让他们有去无回。”说罢任余天又略显失望的叹息,“可惜啊,我在这密室中修炼至尊神功不得受人打搅,这才只能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让左右护法先去给了四大门派一些警告,但是他们却一意孤行,我就只得先将教众兄弟解散离开黑魔岭自由行动,其余精英随我一同藏身在这密室当中,这才会在第一时间寻找风儿之时人手不足,耽误了时机。”

宁谦明道:“请恕属下直言,这两个月我们虽然并未寻到少主,但也没见到尸身,没有找到尸身便说明少主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寻到少主的希望。”

“但愿如此。”任余天幽深的眸子里突的燃起一簇火,“待寻到风儿,待我一年之后练成这至尊神功,必定要将四大门派那帮狗贼杀个片甲不留。至尊神功天下无敌,四大门派联手又能奈我何,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来一个门派,我便灭了他们整个门派,四大门派联手,我便让他们在江湖上一齐消失!”

宁谦明连忙奉承,“教主您如今韬光养晦,待来日必定随心所欲,心想事成。”

先前四大门派联手攻上黑魔岭之时,因为修炼至尊神功不能现身与他们一决高下,只能藏身在这地下密室之中,任余天心里实在万分憋闷,他虽不屑于当什么正人君子,但决不当那缩头缩尾的怯懦之辈。奈何形势所逼,他只能以大丈夫能屈能伸告慰自己,待来日至尊神功练成,便能向四大门派之流一报今日憋闷之仇。

这时,密室之外响起了隐秘的信号声音,宁谦明便向任余天告辞,赶紧离开密室出去一探究竟。

黑魔岭密室除了教主任余天之外,便只有长老宁谦明和左右护法安龙虎安龙豹兄弟得知,其余人一概不知从何而入,包括少主任宜风。

宁谦明出来之后,一个黑魔教帮众连忙过来向他禀报,“宁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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