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的穆小姐,其他的丫鬟婆子都齐了。”

“她可真是对我这个母亲敬重的很啊。”德王妃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桌子上,唇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本以为是个规矩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没有教养。”

李嬷嬷心里一惊,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就在这时,她听得不远处穿来女子的笑声,随即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自一旁响起:“也不知是谁,惹得母亲如此的不悦,该领板子才是。”

说话间,一个着了水蓝色石榴芙蓉长裙的女子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男一女,正是彩青,还有黑一黑二。

德王妃的目光自黑一黑二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的彩青身上,意味深长地道:“你这个丫鬟倒是好了,上次没要了她的命,可真是万幸。”

德王妃这般毫不掩饰的话里面,分明是羞辱的成分更多一些,彩青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看着德王妃,却是没有如德王妃预想的那般失态,而是礼貌地一笑,恭敬道:“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好多了。”

德王妃的笑容一僵,随即低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韩沐雪立在一边,微笑道:“彩青这些日子好多了,我便想着让她在屋子里走走,顺便给穆小姐道个歉。”

韩沐雪的话中似有深意,嘴角含笑,眸中却少见的没有笑意,德王妃心里不由得更加气急,这个儿媳妇,当真是一点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韩沐雪没有错过德王妃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她紧了紧身上的雪白色披风,仿佛没有看到德王妃冷着的脸色,柔声道:“母亲,今儿个将大家都叫过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提起此事来,德王妃的眼底爆出一种蚀骨的恨意,她的眼眸一遍一遍地扫视着在场跪着的仆人们,宛如利刃一般,不放过每一个人,最后,她的眼神落在跪着的彩莲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冷笑道:“我叫他们来,便是要找出那等子心怀不轨的人儿。”

说着,她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会意,连忙将手中的狼毛垫子铺在石凳上,扶着德王妃缓缓走坐下,才上前一步,冷声道:“昨个,太医院的太医经过讨论,得出的结果是,有人在穆小姐的饮食里下了毒。”

一句话,短短的几句,却犹如石子落入湖面,一下子就激起了层层涟漪,跪着的仆人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均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痕迹。

原来太医判断的,是穆小姐得的乃是时疫,此时又说是中了毒,那么今天,德王妃将他们叫过来的目的,难不成是想要找那下毒之人么?一时间,仆役们人心惶惶,有胆子小的下人甚至身子都开始哆嗦。

李嬷嬷很是满意这些下人们的反应,她的眼角扫到跪在地上一脸淡定的彩莲,继而眉头就不满地皱了皱,这个小丫鬟此时可能还不知道,今个的这个局,可就是冲着彩莲去的。

“世子妃……”彩青衬着没人,扯了扯韩沐雪的衣袖,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在韩沐雪的耳边道,“昨个晚上,我听彩莲说,她外院的一个朋友送给了她一串珍珠手链……”

说到这里,彩青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彩莲,她怎么想都觉得,今天这事有些不对劲。

韩沐雪闻言,薄唇微微抿了抿,随即又松了开来,有些满意地看着彩青,她一直觉得,彩青较之彩莲,多了的是那一份成熟和稳重,还有敏锐的直觉,而彩莲,更多的是活泼与直白,心思单纯。所以说,那丫鬟利用彩莲,对这串珍珠手链做了手脚,也不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的黑二身上。

这边,李嬷嬷的话落,德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保养的极好的素白手指慢慢地自脖间的玛瑙项链上划过,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若是叫本妃知晓了,是哪些个下贱的小人在后面作怪,就休怪本妃不给你留情面。”

说着,德王妃身边的陈嬷嬷立刻一步向前,提高了声音:“府兵们已经奉命去搜查了,到时候,有那等子下毒之人被发现,后果你们自己是知道的。”

一时间,全场都陷入了寂静,下人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被府兵说从自己的房子里搜出东西来。

韩沐雪静静地立在德王妃身边,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微微一笑,柔声道:“母妃何苦为此生气,若是真有那等子腌臜小人,直接拖出去杖毙了便是。”

说着,她端起一边的茶杯,递到德王妃面前:“这府里自然不乏有别的心思之人,但是这里毕竟是德王府,有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最后的下场不过一个字而已。”说完,韩沐雪将茶杯举高:“您不若喝点茶水解解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不过一个字,什么字呢?德王妃的眼皮跳了跳,她忽然意识到,韩沐雪所说的那个字,就是“死”。这话于情于理都是正常的,但是也不知怎的,德王妃的眼皮突然跳了几下,好似某种心思被看穿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舒适,尤其是对上韩沐雪那双含笑的眸子,她总觉得那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深意……

她突然不耐烦地将茶杯推开,揉了揉额头:“本妃累了,不想喝。”

“那母亲定是要注意睡眠了。”韩沐雪也不生气,将茶杯放回了原地低声安慰着德王妃,一派好儿媳的模样。

彩青站在一边,看着德王妃厌恶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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