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外走去。
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
说的都是家常,气氛倒融洽。
到了庄子口,陈致远把手里的山鸡交给了芸娘。
做饭需要的时辰太久,他不能去赵家等着。
他和芸娘说好,到了时辰,他自会去取。
芸娘告别了陈致远,回了赵家。
看着她手里的山鸡,赵家人都惊奇。
“芸儿,这是哪里来的?”
赵氏出声问着闺女,这山鸡可不是闺女能捉的。闺女没那样的本事。
“是庄子里的陈家小哥无意中抓的,他说他奶奶最近几日胃口不好,所以给了我,想让我帮着他做点吃的,让他奶奶开胃。我就给拿了回来。”
芸娘半真半假的说着。
“哦,哪个陈家啊?”
秦氏问了句。庄子里陈氏是大姓。她倒是不知道芸娘和陈氏的后生有接触。
“陈家小哥叫陈致远,他的大爷爷是族长。”
芸娘对于陈致远的身份早已经清楚了。
陈致远的大爷爷是这个庄子的族长,名叫陈保全。
陈保全兄弟二人,他还有一弟弟叫陈保中,也就是陈致远的亲爷爷。
陈保全膝下有一子二女。
二女外嫁不说,这一子名唤陈满贵,膝下只有二女,陈玉珠和陈玉翠。
而陈保中只生了一子。
可他这一子,娶妻刘氏,却是个能生的。
进门生下了二子,一女。
两子就是陈致诚和陈致远,一女为陈玉娇。
大房是族长,在庄子里德高望重,因为没有孙子辈,自然就看重二房这两个孙子辈的。
陈至诚为长,已娶妻高氏,高氏的父亲是个秀才,高氏倒也是个秀气稳重的女子,颇得婆家看重。
陈致远的婚事,自然受陈家的重视,家里一心要给他找个好的。
所以庄子上很多人家虽然都喜欢陈致远,想嫁到他家,却也知陈家看不上庄子里这些闺女,所以是连提都不敢提的。
芸娘都知道这些,赵家又岂会不知。
秦氏看着芸娘的小脸,心头有些感叹。
“芸娘,你是咋认识陈家那小子的。”
秦氏心里安心不下。
“哦,上次我和栓子去林子里捡柴火,出来的时间碰到了陈家小哥,就打了个招呼,今个我无事走到那里,刚好遇到,他知我会做饭,就拜托我帮他奶奶做点吃的。”
芸娘也不隐瞒,说了出来。
栓子点头,示意大姐没乱说。
“芸娘啊,咱们做吃的是做吃的,那陈家可是族长的家,可不是咱们能攀附的起的。”
秦氏点了芸娘一句,怕芸娘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时间难受的就是芸娘。
芸娘看了自己的姥姥一眼,能看出她眼内的担忧。
不过自己现在才十一,就担心这个,太早了吧。
赵氏的脸色有些暗,因为自己的原因,怕是芸娘都难说门好亲事,自己真是对不住孩子。
“姥姥,陈家小哥就是看我做饭的手艺不赖,才找我帮忙的,我没想攀附他家啊,要不,我找他收银子?”
芸娘佯装不懂姥姥的话。
秦氏看着外孙女那天真的表情,心放进了肚子,芸娘还小,现在不会想这些,自己多虑了。
“收啥银子啊,都一个庄子的,帮着做点吃的还不应该,咋能要银子。”
秦氏嗔了芸娘一句。
“那就不收了。”
芸娘呵呵的笑了一声。
“大姐,这山鸡可真好看,等会能把这山鸡的羽毛给我不?”
栓子蹲在山鸡的跟前,不住的看着。眼内都是兴色。
对于大人那些话,他不懂,也不参合。
月季也瞅着,她也喜欢,不过她不会和弟弟去抢。
“当然能,等会杀了,羽毛都给你。”
芸娘笑笑,这些东西她没用,不过是zuò_jī毛掸子,鸡毛毽子,当然也可以做点好看的小玩意,不过她现在没那心思。
“我去杀鸡,一会要怎么做,你告诉娘,娘给你打下手。”
赵氏没多说话,拎起了山鸡往墙边走去。
栓子跟过去看,月季则进了灶屋去烧热水。
芸娘没敢过去,以前zuò_jī都是买杀好的,她可没杀过活鸡。
墙边放了一个木板。
赵氏一手拎着山鸡的翅膀,把山鸡的脖子放在木板上,一手拎着菜刀,高高举起,然后用力落下。
这一刀下去,山鸡扑棱扑棱翅膀,伸了几下腿,做了最后的挣扎,然后魂归西去。
芸娘看着那边哩哩啦啦的血,心紧了一下,觉得好残忍。
其实自己是没被逼到那份上,要是什么都靠自己,自己也能。
杀鱼不就是这样,自己杀鱼的手法可是很纯熟的,鱼不一样是有生命的。
芸娘心内乱想着,看赵氏把山鸡扔进了大木盆内。
她翻着看了一眼。
真狠!
娘这一刀下去,差点把山鸡的脖子直接剁下去。
脖子那里就剩一点皮链接着,气管都断了,这得多大的劲啊。
其实这也不怪赵氏。
赵氏心里也有很多的苦楚,杀鸡的时间就把这些用在了菜刀上,把心里的苦和难受都发泄了出来。
水烧开后,赵氏端了一盆子出来,倒在了山鸡的身上。
她拎着山鸡的腿,飞快的在盘子内的热水内转着。
估摸着差不多了,然后她飞快的拔起毛来。
芸娘实验了下,有些烫。
她现在的手皮还太嫩,不比原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