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接电话,对面便传来一个要死不活的声音:“咳咳……老陈,我今天估计回不来了,别等我,计划的烤鱼你和独眼龙去吃吧,等我回来再给我补上。”我不由纳闷,心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平时见了好吃的,不是连祖宗都能忘记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豆腐说:“别提了,八成是水土不服,今天起来就病了。”
我说:“去你妈的,你这还没出深圳市呢,你就水土不服了,前几次下斗怎么没事,那还跨省了呢,就你这样,还想去泰国看人妖,去美国看**海滩美女,得了吧。”
豆腐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说:“我今天不想跟你吵,现在下不了床,不扯了,我睡一觉,就跟你说一声。”说完,电话便嘟嘟的挂断了。我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还是去看一趟好,正好今天也没事儿,便驱着上个月买的新车朝豆腐家而去。
碰上周六,路面很堵,四十分钟的车程,用了接近一个半小时,脱离高速后路段便越走越偏。十多年前,这一带挺繁华的,但深圳城市建设很快,十多年的时间,这一带成了老房区,大部分房屋显得很老旧,唯有不远处靠近山岭的别墅区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显得宁静而清幽,甚至由于没有当年那么多的建筑施工队,因此更为清幽雅致,
路旁的梧桐树道,早已经移为了别的树种,即便是入秋,这些树依然碧绿,遮天蔽日将道路掩映起来,阳光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路旁人烟稀少,街道上也看不见垃圾,虽说干净清幽,但少了人的活动,总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
车辆越往前走,一扇扇关闭的爬满蔓藤的铁门被甩在身后,那都是一些已经搬离了住户的空置房屋。我觉得挺奇怪,因为这个地段驱车十多分钟便是商业区,身后又靠着深圳最大的山系,环境好的没话说,以后随着开发,地价只会越来越高,这里的住户怎么越来越少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片是富豪区,住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之所以房子空下来,是因为大部分都移居香港或国外了。
没多久,终于到了地方。如豆腐所说,房子又被翻新过,和我记忆中的房屋差别很大,显得更加西方化。
门外有电子监控,因此不等我有所动作,便有人来接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
进去之后我发现窦老头不在这儿,那老阿姨告诉我,窦老头一家已经搬出去了,产权正在办理中,得要一段时间,而豆腐可以随时住回来。我打量了一下,看起来窦老头的财富积聚的不错,房间的设施和布局没得说,八成是请专人设计的。
紧接着我去看豆腐,他吃了药,在床上挺尸。我没打扰他,自己将房子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阿姨也是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了,对一切都极为熟悉,通过攀谈,我得知窦老头在决定归还房子时,确实也没有发生其他的异变,似乎是突然良心醒悟了,要补偿侄子一样。
我心说:莫非真的是人老了,所以心也软了?
入夜时,豆腐稍微好了一些,他说:“我现在是有钱人了,这地段,这布局,这房子怎么也值个一千万吧,以后请叫我富豪,窦富豪!”
我说:“行,窦富豪,你的春天到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不陪你了。”我说的是实话,就如同豆腐所说的,这事儿还没有完,除了诅咒,还有太多太多的谜团,我有预感,未来的路,或许会更加危险,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豆腐和文敏不要再跟着我冒险。
两人扯了些有的没的,临近入夜,我便在客房休息一晚,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我见豆腐也无事,便打算离开,但就在这时,那个姓胡的阿姨蹬蹬蹬的跑下来,说:“不好了,病的好像更严重了,吐了好多东西。”
我一愣,心说昨晚扯皮不还倍儿有劲吗?今天怎么就趴下了?我瞧那阿姨变色的脸,也不敢耽误,赶紧冲上楼,果见人晕倒在床上,床边一堆黑乎乎的秽物,别提多恶心了。我赶紧将豆腐给弄上车送医院,期间人一直没醒,一番折腾自是不必说,待到结果出来,医生说怀疑是食物中毒,但按照食物中毒的方法救治后,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我心说昨天我也住在那房子里,吃喝都和豆腐一样,怎么我好好的没事儿,他却中毒了?难道是在地鬼王墓里的毒蛊还没有清干净?可我和豆腐回来都按照上面记载的方法用朱砂泡过了,不该出什么问题才对,我自己不还好好的吗?
一时间也弄不清,又住了两日院,眼瞅着苏醒的时间少,昏睡的时间多,豆腐整个人瘦了一圈,俨然一副要挂的模样,我急的不行,又给转了医院,折腾两日,也没有好转,情急之下,我想干脆去北京军医院,因为之前我们在海上感染的棘手病毒就是在那里解决的,在国内医疗水平很高。想到此处,我给顾文敏打了个电话,让她先跑一跑手续,因为那边床位什么的都非常紧,入院挂号都得提前约很久,没有关系别想开绿色通道。
顾文敏一听这情况,也急的不行,说:“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行,我马上联系朋友帮忙,都这么多天了,肯定不是什么食物中毒,怎么忽然搞成这样?”
我说:“突如其来的病,也不清楚。”说罢,便将各种缘由一说,顾文敏思索了一下,忽然道:“你有没有检查过小窦睡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