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母亲还在,她至于混得这么穷困潦倒嘛,至于可怜得囊匣如洗嘛。看看包游,就算他家老子的大棒加皮鞭再惨无人道,至少也还有他老妈的蜂蜜加甜枣呢……
唉,想想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凄凉无比。
可眼下怎么办,去找甘愿那个讨厌鬼?
跟他说,“喂,给爷点儿钱花花。”
要不,“你在我地盘上混,不交点儿保护费?”
或者直接谈判,“任承国给零用钱都是一个星期一结的,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就直接变成死期了……”
不过以她这一天来对那个讨厌鬼的了解,估计以上这三种说法哪个都不会有用。
那个讨厌鬼就是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
而且让她去找那个讨厌鬼要钱,她心里还真过不去那道坎。
最后背起颇有些分量的背包下楼,发现甘愿不在她反倒暗暗地松了口气。
想起她父亲走时反复交代过的不许出门,她还真有些担心遇到了甘愿会节外生枝。
只是摸了摸兜里的三十块零八毛……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不了找一辆出租车租一个来回,到家后再让甘愿付钱,她就不信甘愿还能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为难她。
哼哼。
想想就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直到……
“任小姐,你不能出去。”
被拦在了庭院里的任幸一脸不爽地看着阻在她面前的这个有些面生的年轻男人,不甩他,直接就要绕过他继续往外走,不料又被对方坚定而执着地拦下了。
你妹的!
就知道不会顺利的任幸忍着不耐烦开始装傻,“我不认识你。”说完就接着闷头往外冲。
“你可以叫我老幺。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老幺干脆地挡在了庭院的大门口,整个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老幺?”通常都是最小的那个才会叫老幺吧。
任幸斜眼瞧着挡在她面前的人,感觉也确实不太大,十八?十九?反正不会超过二十。
这么年纪轻轻的,唇红齿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少许的稚气,想来一定是个好忽悠的,任幸如是盘算着。
“咳——”
正了正神色,说,“你们队长让我过来通知你,你今天可以放假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不可能放假。就算放假,队长也不可能让任小姐来通知。”
“……”
任幸顿时一噎,这倒还真是,就算放假也的确不可能让她来通知。
任幸察觉到失误,立马换了第二套方案,呵呵地笑到,“我的确是在开玩笑,爷我怎么可能会给那个讨厌鬼当传话的。其实呢,是这样的,爷我要出去一趟,你们队长不放心,让你跟我一起去。”这总天衣无缝了吧。
老幺琉璃一般的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却还是不大相信。
“真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有必要骗你嘛。”同时任幸还故作大大咧咧地将肩上的背包拿了下来丢给他,理所当然地说到,“走吧,别误了时间,爷我的事,那可全都是惩恶扬善为民除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