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早就知道了洪秀全他们下一步的去向,但还是要推托一下,免得咸丰皇帝觉得自己老早在盘算干涉政事了,帮忙可以,现在还不到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儿,“这臣妾怎么知晓呀,皇上您真是难为臣妾了。”
咸丰皇帝看见兰嫔的娇憨模样,心里的不痛快烟消云散了,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对了,朕忘了给你说,你上次出的主意很是不错,今个湖南衡山县来报,当地的士绅伏击了逆贼的尾巴,杀了几百乱贼,这功劳啊全在你的主意里头!”
“臣妾可不敢瞎领赏,这可是士绅们的功劳,那里能算到臣妾的头上,臣妾呀,只拿得动簪子镜子,拿不动那刀子!”
“哈哈,每次到了兰儿你这儿,朕的心情一下变好了。”
杏贞笑的开心,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那皇上您要是臣妾猜,臣妾就猜猜,不过这会子,储秀宫可是没舆图的,臣妾也看不清楚呀。”
“这个容易,杨庆喜,叫人回养心殿把我日日看的那张湖广两江舆图拿来。”咸丰皇帝说道。
“嗻!”
两个御前伺候的太监冲冲的赶回到了养心殿取舆图,站在养心门外头的康寿宫大总管德龄双手笼在袖子里,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两个小太监,一个人手里拎着灯笼,一个人捧着舆图,在十一月的咸丰二年年底冬天的初雪里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