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咚。”
酒液散发着酒香,直入喉咙。不到一刻钟,一斗酒,已被喝干。
“呼。”
鬼才长吐一口气,舔着嘴唇上的酒液,似在留恋。
“师兄,大恩不言谢。既然陈平没死,我就回去交差了。”
鬼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啪。”
戏志才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鬼才的肩膀,道。
“师弟,跟我去见陈平。”
鬼才回头望着戏志才,笑道。
“师兄,你难道忘了门规吗,你不怕死吗,放开我。”
“不放,我不想让我的师弟,过着痛苦的生活。鬼才,你听师兄说,陈平可以驱除酒盅。”
戏志才的话如当头一棒,直击鬼才心头。
鬼才身体微颤,复杂的看着戏志才,道。
“就算可以驱除酒盅,我也不去,放开我,师兄。”
“听师兄的话,师兄不想让酒盅毁了你。”
戏志才痛心的看着鬼才,不停的劝说。
“师兄,不要再这样,如强行留我,休怪我无情。”
鬼才努力挣脱,但被酒盅折磨过的身体,愈显无力。
渐渐的,鬼才的双目中怒意显现。
“师兄,师弟只能对不住了。”
鬼才说完,张开嘴,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奔戏志才而去。
却见那酒气,似箭矢般,直接冲向戏志才前胸。
转瞬间,酒气化为酒液,打湿了戏志才的衣衫。
“母盅,酒盅。”
戏志才看着湿透的衣物,大骇。
“啊。吼。”
强烈的疼痛涌变全身,一时间,戏志才浑身痉挛,瘫倒与地。
“去,所有人都去,抓住鬼才,记住,不要伤了他。”
戏志才痛苦的嘶吼,命令护卫抓住鬼才,然后用尽全身力量,爬向了酒车。
“咕咚咚。”
戏志才大口的喝酒,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的下了酒车。
“呼。”
戏志才摸着自己的腹部,又看着被抓回来的鬼才,长吐一口气。
“大人,此人会妖术,有两位兄弟中得此人妖术,口吐白沫,至今未醒。”
众护卫虎目欲裂,愤怒的看着鬼才,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戏志才看着晕倒的两名护卫,不舍的道。
“将那两人杀了吧,结束他们的痛苦,尸体烧掉。”
“两位兄弟的死,我会告知陈平大人。陈大人爱兵如子,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后事。”
“至于鬼才,现在还不能杀。鬼才的命,留给陈大人决断。”
戏志才说完,找来绳索,将鬼才紧紧绑住。
“师兄,你很是残忍啊,那两人可以救得。”
鬼才直勾勾的看着戏志才,满脸邪笑。
鬼才说的话,令戏志才大怒。
戏志才找来一块麻布,直接堵住了鬼才的嘴。
“呜呜呜。”
鬼才奋力挣扎,欲要说话,但被麻布堵住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戏志才复杂的看着鬼才,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鬼才,你听好了,现在我身体里有酒盅,你身体里有母盅,这一车酒,只够你我二人喝。如再和两名护卫分酒,我们都要死。”
戏志才的这番话,让鬼才安静下来。
戏志才看着安静的鬼才,目光中闪出一丝怜惜,又将麻布从鬼才的口中取出。
“最好不要乱说话,如若不然,不是封你嘴那么简单了。”
戏志才说完,从酒车中舀了半斗酒,递给了鬼才。
鬼才见到酒,双目一亮,连忙喝了起来。
“鬼才,师兄现在问你,你吞食母盅,门主为什么没杀你。据我所知,祭酒门就剩下这一枚母盅了。门规可是规定过,盗取母盅者,格杀勿论。”
“呼。”
喝完酒的鬼才,吐出一口气,兴奋道。
“门主为什么不杀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今之后,祭酒门再也不能用酒盅害人了。因为所有的酒盅,全部被我吞下,包括母盅。”
鬼才的这句话,让戏志才潸然泪下。戏志才泪眼摩挲,一把将鬼才抱住,哭泣道。
“鬼才师弟,苦了你了。跟我去见陈平,陈平一定会治好你。”
鬼才看着哭泣的戏志才,转过头去,悠悠得道。
“怪才师兄,你应该知道门规。
“门规言,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怪才已经出山,鬼才就应该归隐。”
“怪,鬼,不可同时出现,万一被门主知道,我死是小事,连累了师兄,乃我的罪过也。”
“哈哈哈。”
戏志才哈哈大笑,道。
“师兄以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何妨。”
“况且门主未必知道我的存在,门主一定以为我早就死去了。”
“师弟,你放心吧,祭酒门没有到达神通广大的地步,跟我去见陈平,然后拔出酒盅,还你自由身。到了那时候,师弟可一展心中抱负,天下任何地方,都可去得。”
鬼才极为认真得看着戏志才,思考了好长一番后,重重得点着头。
但二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去的时候,一只雄鹰,在天空中不停得盘旋。
颍川,青山绿水之间,翠松绿柏之处。
一老年人,一中年人,正在相互交谈,一小童,正在二人的目光下玩耍。
交谈的方式是,中年人问,老年人答。
中年人一问。
“荆州现龙凤之象,我等祭酒门,是否搬到荆州。”
老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