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至于其他人仿佛都不存在一般,就算是我问出这一句,她的反应也并不像是理解了什么,反倒是口中出了连我都听不懂的话语。
这一下,让我也忍不住凝住了,如果是低阶语言,我能够瞬间过一趟脑袋,转化出自己的母语,然后再出对方能听得懂的语言,但明显这女子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这种高阶语言,应该是来自于上古,或者更高级别的层面,所以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而这女子了几句话,看我一脸懵圈没反应后,竟淡淡一笑,随后一挥袖子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全都一脸不知所措。
“这……她刚才的是什么?为何我完全听不懂……妘葳,你听得懂么?”顾妃吃惊的道。
妘葳也摇了摇头,道:“这……或许是古代语……”
我其实已经知道她的话是来自于剑封印那个时代了,至少她和画像上那位绝对关系匪浅,所以她刚才忽然一笑转身离开,很可能是等我本尊出来。
而随着大家寻找不到那女子,所以很快弟子们又云集到了我身边,我也觉得是时候让妘牧告别这个世间了,所以很快在这深坑中躺下,并且以本尊的形象重新投影到这世间。
当然,这还是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毕竟想要以投影的姿态来控制储物袋,控制镇界鼎和李子欣,我需要一个媒介载体,而这副身体地下新摆出的大阵,其实就是我现在虚影存在的载体。
大家一堆堆的把沙子堆砌到了妘牧身上,而妘牧的身体也很快结晶化,一枚枚的冰晶把人封印了起来,仿佛一座水晶雕像,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预演的死亡,因为一群伙伴们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无论是否我本尊就在这里。
其实两个有区别的人,即便里面的灵魂是一样的,可同样会让大家觉得是不同的人,就算是让他们觉得妘牧就是我,但潜意识里,妘牧也确实死了。
不过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让原来妘牧活在人心中的一种办法?或许妘牧本人也会高兴吧,即便他在亦或者不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见多了这类事情,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哀,因为逝去的人,往往是轻松的,活着的人其实才会悲伤,我同情的不是妘牧的死,而是让这么多人可能因此记挂一辈子,这才是真的悲哀呢。
而趁着大家难受抱团在妘牧身边取暖的时候,我也以本尊投影,默默的潜入了风沙之中,而不一会,果然一个身影很快飘然跟着我来了,那女子的气质,果然让人见之难忘。
“那……把剑……鞘呢……”她用很缓慢生涩的语调描述,似乎还是很艰难,而且所的话,两字之间的粘连很快,让我也只是隐约听得出意思。
“送人了。”我停了下来,而她也很快飘然落到了我身边。
“不可送人……你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命运重启……那剑鞘对你有极大助力……”女子平静的道。
“什么助力?那把剑助力更大吧?毕竟和剑山那把剑一样。”我沉思道。
“什么剑山……那把剑……作用……已经不大了……那是为了制作剑鞘而仿造……出来的……所有答案皆在剑鞘上……”那女子话的语调还是不太自然,不过上位语言转化成下位语言,对于我们而言,她等于是用一大堆字解释一个字的意思,这繁复的话风格,当然让她很不自在。
不过她像是极有耐心的样子,每一句话的抑扬顿挫都有驻留,只是正在慢慢习惯我们话的口气。
“仿造……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仿造你的剑……籍此封印此剑……”女子重复道。
“剑,锋利之器,鞘,藏锋之器。”我脸色顿时一变,这确实很合理,虽然读音是一样的,但锋利和封印却不一样,剑鞘某种意义上确实就是封印剑利的物件!所以我连忙问道:“你是那把剑鞘藏着封印剑的秘密!?”
“正是。”女子总算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原来又是谁……这命运重启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就是为寥我的么?”我惊讶的问道。
“我……并非是在等你,而是不愿意就此离去,故而……沉睡于此,而此界迎来生机之时……将我从梦中唤醒了……”女子对于这一界的语言适应能力惊人,居然很快得很流畅了,也表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想到了之前生长的草,确实也没想到会因此引来这变化。
“原来如此,可此处空间封闭,若是没有我破界进来,恐怕无数世代过去,或者剑肆虐地,都不可能会有人找到这里……”我苦笑道。
“这不用你来担心……若是命阅一环,必有相扣……的时机出现,若是没有人……找到此处,那便只能未到解答之时……”女子不疾不徐的道。
这话回得我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毕竟按照她的法,简直可以解释一切顺理成章的事情,也可以解释任何无法解答的事!
“既是命运一环,那我是谁?”我问道。
“你既不是他,也不是谁人,你就是你,又能是谁?”女子问道。
我愕然看着她,确实和古代人话很费力气,不过她这么一,我倒是很喜欢,至少不是生搬硬套我的命运,所以我问道:“那我该干什么?”
“封印你的剑。”女子毫不犹豫的道。
我点点头,这点合情合理,就算她不,我当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