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
没有听到手机闹铃响的舒芹从美梦中突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杵在距离与自己的脸不到一尺的地方。
吓得她心脏狂跳,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大叫起来。
俊脸的主人见到她这般反应,不由地乐了,捂嘴偷笑。大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二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舒芹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捂在胸前。
陈林揉了揉布满血丝,有些酸涩的眼睛,回答道:“凌晨两点进来的。”
“两点?你昨晚又没睡觉么?”舒芹看了看窗外,伸手按下床头墙壁上的灯光按钮。
陈林站起身来挪开身后的板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清晨凉爽的新鲜空气吹进屋里来。
天空中渐渐泛起了白,雨早就停了。
看天色,今天应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睡了的。睡到半夜,突然做了个恶梦,睡不着,就到你这儿来了。”陈林如实回答道,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身子。
舒芹满头黑线。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昨天晚上她明明关好了房门的,陈林是怎么进来的呢?
幸好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并未有做任何冒犯她的举动,甚至都没有打扰她睡觉。
而她自己也太大意了点,床前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警惕性什么时候变低了呀?还是说,已经习惯了陈林呆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二哥,你是不是有我房间的钥匙?”舒芹掀开被子下床来。
陈林转过身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微笑,满目的柔情似清晨的阳光,想要照进她的心里来。
扬起两边的嘴角,微笑着答道:“没有。我不用钥匙开门的。”
“那你?……”舒芹走到房门处检查门上的锁是否被他用工具撬过。却发现门锁丝毫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我,就用了一根回形针而已。”陈林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回形针开锁?这不就是电视里看到的专业盗贼都会的技术吗?
舒芹豁然转身,紧盯着陈林的眼睛问道:“二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小毛贼技术?一根回形针就把这么复杂的锁给撬开了。”
“小毛贼技术?天啊!芹芹。这话若是被祖师爷听到,肯定会气得吐血。”陈林捂胸仰天作痛苦状,然后倒在舒芹刚刚睡过的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暗笑。
陈林的内心深处在暗自夸赞自己的祖师爷。感谢他毫无保留地将撬锁技巧传授给了徒子徒孙们。
学会这门技艺之后,第一次感觉确实很好用。
不然,怎么能半夜溜进舒芹的房间,听到她说梦话呢?
话说,创建紫云山道教的祖师爷小时候家里穷,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小毛贼,行走于江湖中时,遇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道人,改邪归正做了老道人的徒弟,当上了道士。
后来。创建了紫云山道教,收了徒弟。传授技艺时,顺便把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撬锁技巧也传授给了徒弟们。
尔后,一代传一代,陈林业搅苏饷拧靶∶贼”技巧。
舒芹自然没有想到陈林的祖师爷居然是小毛贼出身,走到床前,将陈林的头从被子里揪了起来,问道:“关你祖师爷什么事啊?你自己做贼还赖上别人了么?”
“……我没偷过东西呀!撬锁的技术真的是祖师爷所创,然后传给徒弟,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陈林举起双手。无比委屈,无比认真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舒芹不想再去纠结那个撬锁技术的问题,问道:“那你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就是想看着你。没有其他的想法。”陈林继续举着双手,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你,真的!芹芹,你知道吗?昨天在黄旭出租房做过的梦,晚上又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所以。我才会半夜跑到你的房里来的,真的只想看着你,不然无法安心睡觉啊。”
心里暗道:即使看着她也没能了安心睡觉。一双眼睛瞪着溜圆,根本就没有合上过。
陈林说到后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乎聚起了一层水雾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舒芹自然非常清楚,陈林有没有碰过她。
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呢,自己又没有昏迷过,不可能不知道他碰过她。
舒芹听了他这番动情的话语,想起黄旭跟她说过的“预示梦”,若是梦里的事情变成真实,陈林或许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心痛死吧。
想到这儿,舒芹轻轻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眸光变得柔和了些,冷哼两声,交待道:“哼哼!不管怎样,大半夜的不经允许撬人家姑娘家房门是不对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做了知道吗?”
陈林羞愧无比地将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知道了。”
舒芹不再理睬他,向洗漱间走去。
陈林抬起头来望着舒芹的背影,想起昨晚听到她说过的梦话,嘴角弯了起来,窃喜道:“嘿嘿,为了听你在梦中唤我的名字,我还会再来的。”
昨晚陈林悄悄摸进舒芹的房间时,听到她枕边放着的手机传来一阵阵古琴曲的声音,知道是黄旭在给舒芹弹琴呢,毫不犹豫地挂断。
乐声一停,舒芹翻了个身。吓得陈林以为她醒了,怕被她发现,赶紧趴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