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灾民又达到近两千人,大王庄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饱和,而上官义租赁到的船只也只有三十余条,即使全部满载也只能运走一千五、六灾民。无奈何,古浩天只得让民政处和后勤处选择一部分先走,至于护送人员看来只得用袁朗等人了,他正待让卞祥去叫人,却见杜迁急匆匆的赶进来。
“小官人,大好、大好,清云、马勥等兄弟带人过来了。”
“在那里?”古浩天一听大为惊喜。
“已下码头,稍后就到。”
几人起身急忙迎了出去,走到大门外便看见,周清云、马勥、李逵、耿恭四人迎面走来。
“几位兄弟怎么如今就过来了,小五兄弟可是到了山上了。”
古浩天有些不解,按行船日程,他们出发之时,阮小五应该还没到梁山才是。
“我等出来之时,小五兄弟并未到,只是闻先生恐这边人手不足,着我等先行过来,在途中倒是与他们一一遇上了,此刻小五、孙安、古波等几人怕是都已经在南来的路上了。”周清云代几人回话道。
“却是闻先生想的周到,你等来的正好,今日便有一支船队,我正不知让何人护送,你们且来了,只得辛苦你们再走一趟。”
几人都说应该,古浩天也不客气,便点了马勥、李逵带队,因为船队里有萧嘉穗带来的百余人,又叫过鲁成一同前往,当日下午船队便出发。临行前,古浩天特别吩咐,这些租借的外船不能靠在梁山的码头,要先于李家道口下船,再另行安排。
傍晚时分,上官义和古柏回来,却只带回十余条船,由于连日租用,周边稍大的船只都已租尽。古浩天估算了一下,等阮小五第一批船队返回,至少还得四、五日时间,这中间最少还得送走两批灾民,如今人手倒是不缺,最大的问题还是船。他苦思无计,便着卞祥去请萧嘉穗和上官义等人过来一起商议。
“盱眙县周边的大船,能租的在下都已租下,若出去太远,这来回数日,小五兄弟的船怕是也到了,故此在下也是烦恼。”上官义这两日倒真是把周边跑遍了。
“我听说下游的洪泽镇有一青帮,专门为朝廷运送漕粮,里头必有许多船只,不知可否借用。”萧嘉穗想了想问上官义。
“洪泽镇的青帮在下也是知晓,那帮主叫做屈洪,因早年与人斗狠时伤了一只手,故此人称独臂蛟,陆上水下都有过硬的本事。在下与其倒也有识得,只是此人阴险,不易打交道,不过引见一番倒也不难。”
上官义也是江湖中人,对周边的同道中人也都认得。
“那便前去看看,到时见机行事就是。”古浩天当即决定。
次日一早,古浩天叫上卞祥、周云清、上官义、袁朗,又请了萧嘉穗,带一些队员,坐船往洪泽镇而去。
洪泽镇位于淮水下游的洪泽(古洪泽湖)边上,从大王庄出发,快船半日可到。船儿在时阴时雨的湖面上行进,古浩天几人则于船仓中闲话品茶,几人正谈的投机,却见于外头警戒的卞祥进来禀报,说前方发现有几只船在缠斗。
几人一齐出了船仓,便见前方不远的水面上,三只插着黑色蛟龙旗的船只,正在围攻一只商船。那商船左冲右突,却总也不能突围出去,正渐渐的被逼向岸边。
“那插着黑蛟旗的是青帮的船只。”上官义认出围攻三只船的来历。
“跟过去。”
古浩天甚是好奇,大白日的这青帮在这儿大打出手,到底所为何事。
且说那只商船终究被逼到了岸边,此时立于船首的一位赤须黄发的汉子对边上一位络腮胡子的汉子说:“四弟今日看来不能善了,咱们只得把船弃了,上岸逃得性命再说。”
“青帮这伙恶贼着实可恨,竟然设计陷害咱们,此番若有命回去,来日必千倍还与这厮。”
那四弟说着狠话却也无奈,两兄弟指挥着船只靠了岸,又护着十余个伙计上岸逃去。可是未走几步,前头的芦苇从里却窜出十余位青衣男子,各执兵器迎面杀来。
“那厮原来刻意逼俺们于此次上岸,且又中计了。”那赤须汉子惊喊一声。
“兄弟们,这青帮是要把俺们留在此处了,大伙拼了。”那四弟怒吼一声,带头就冲杀过去。
一时间双方纠缠拼杀在了一起,可就在商船人员将要突围之时,后头三只船上青帮的人员,也上岸围杀了过来,顿时他们又陷入了困境,为首的两兄弟左支右绌,可是实力相差太大,不一会,商船一方就倒下好几人。
“兄弟,俺们纵横江湖一身,看来这里便是咱俩埋骨之此,且多拉几个贼子垫背,莫坠了咱们兄弟的名头。”
“小弟正有此意。”
只见两人长笑一声,便不管不顾的朝前杀去。就在这绝望的关头,突见四周的青帮帮众一阵慌乱,反而弃他们往四周散去。两人见四周压力顿轻,惊讶之下抬头看去,只见外围不知何时竟有一群人从四周围杀过来。
南边带头的是一个手持长枪的俊郎男子,只见他枪枪不虚,无一合之敌;东西两边为首的却是两个壮汉,一个持一双钢挝,一个持一把钢刀,横冲直撞却似杀鸡切菜一般;而守在湖边的却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年长的提一把长剑,年少的持一柄长刀,一些帮众觉得两个书生力弱好欺,纷纷向这边突过来,谁知这两人却不像文弱书生,倒像是催命阎王,只见他俩手起手落,便似写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