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汉子,不长眼吗,这里也是你可以闯的吗?”门口一个酒气冲天的家丁,拦着马车不让进。
“瞎了眼不成,老娘的车子你也敢拦,整日只晓得在庄里作威作福,养你们这些个废物何用。”三娘子想起来路的遭遇,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守门的家丁一看是自家的三娘子,顿时不敢吭声,乖乖的放行进去。
“三娘子那些尸首放于何处?”年青人问道。
“且拉到后院去吧。”三娘子探身出来,指了一个家丁叫其带路,引那两辆马车往后院而去,自已领着其余几辆往大宅的后门而去。
后宅守门的看着三娘子带着几辆马车进院自然不敢阻拦,几辆马车依次在右侧绣楼下停定,年青人便要告辞去前院接帮主去。谁知那三娘子死活不依,非说今日救命之恩,必得面谢才行,一定要年青人上楼稍坐片刻,吃两杯热茶。
“俺家帮主久等咱不见,到时吃骂不起,再说还有这一些兄弟。”年青人有些不敢。
“你且宽心,你家帮主那日过来不是和老爷吃个尽兴,况且今日是寿酒,这会只怕在前头睡觉呢。那些个兄弟只管在这儿歇会就是,没人打搅的。”三娘子对吴家父子的情况很是了解。
年青人推不过,只好跟随上楼去了。这年青人非是别人,正是古浩天所扮,而那伙劫匪和恶虎帮人分别是卞祥和马勥带人所扮,而此刻这一伙人正挤在楼下的马车里。带向后院的尸首只不过是段景住带领的几个人,可怜三娘子一个妇人,先前惊惶失措,后来又陷于花痴,那晓得车队里的许多变故。
且说古浩天于路上解救三娘子时,时迁带着教导队的精干人员摸上了那卧虎山。这些人都是老队员,当初在黑松岭时都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因此干这些活儿得心应手,在时迁、马犟、雷横等人的分头出击下,山上的几处岗哨顷刻间处理干净,随后各队人马分批潜入,就在古浩天的车队进入庄门时,各队已经到达各自的预定位置。而时迁另有任务,仗着路熟早早的便潜入庄子与古浩天会合去了。
卧虎庄后院,那个被三娘子指定的家丁,带着段景住的两辆马车径直朝前房到了那草垛的位置,段景住把车停住。
“咋不走了?”那家丁觉得有异,回头问道。
“俺有些内急,先方便则个。”段景住故计重施,跳下马车,边说着,一边朝那家丁靠过去。
“恁多事,前头就 ……”那家丁“到”字还没说出来,只觉得脖子“喀嚓”一声被扭断了。段景住迅速把他扔进马车里,早有一个身材相仿的队员扒下他的衣服换上。
段景住留一辆马车和几个人在草垛旁,约好点火时间,便在那个假家丁的带队下直奔后门而去。此时后门的七、八个守门人员正在谈论今日的寿宴,吃上的没吃上的都有几分醉意,对就到眼前的那辆马车也没甚在意。
“兀那何人,可有出门的印信。”守门的看家丁面生,便出话询问。
“有嘞,里头的且把印信拿来。”他一边回话,一边把马车直拉到大门跟前。
“来啰。”话声未落,却见车子两头跳下十个持刀汉子,上前不由分说就砍,片刻就之间门口家丁杀个干净。
大伙把尸体扔进边上门房,段景住打开大门留两人守在门口,余下几人分成两组朝两边侧门跑去。
此时草垛正好燃起,草干物燥,只一霎便烈火熊熊、浓烟滚滚。后山众人看到信号,立即分头行动,雷横和周瑾早带人潜于望楼附近,此刻天色已黑,楼中之人又为失火所引,各组人员顺着悬绳瞬息就爬上墙头,没花多少功夫便纷纷得手。
正好各队此时也到达后门,马犟与阮小五带队从后门进来,又分开两队各领一队向救火的人群包围过去。步兵一营、二营于院墙外顺两侧墙根向两边侧门跑去。
古浩天所以不安排所有人员从后门进来,一是考虑一下子涌进四五百人必然会引起庄里人的警觉,二是侧门进来刚好可以把庄子拦腰切断,各个击破,况且他已经在里头安排好接应,没有攻门的担心。从草垛起火到各队进庄完毕,前后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且说后院火起之时,吴县尉正于两个儿子在书房喝茶醒酒,听闻下人来报时,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又是那个泼皮酒醉误事,着管家过去安排人救火,莫烧了库房。”
半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对古浩天来说却是饱受香艳的煎熬。那三娘子一身轻纱斜倚在侧,一对丰乳压得他胳膊都快麻了。古浩天对那张步仁自是认识,想不到一样的父母却养出差别这样大的一对男女,这张杏儿不得不说也算是一个尤物,若不是了解她的品性,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心动。
“小官人时候差不多了,若是不舍带回山里慢慢享用。”古浩天正在难捱之时,时迁从窗外探进头来戏谑的说。
“恁多闲话。”
古浩天抬手一掌就把妇人敲晕在地上。推门出去时便看见后院的冲天火焰。
“众位兄弟可是到位?”他边下楼边问时迁。
“都已进庄。”
“留五位兄弟于门口接应宋万兄弟,余下按事先安排,即刻分头行事。”古浩天对卞祥、马勥、时迁下令。
众人从几辆马车的纷纷下来,只一刻便把后院门口的几个守卫及几个暗桩给砍了,便在此时宋万带五十人在段景住的带领下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