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军在闲通判黄文炳的家遭到了不明人物的洗劫,当时就惊动了小城里的不少住户,但“黄蜂刺”口碑太差,没有人愿为他出头,有些甚至还兴灾乐祸。至于城里的几个官兵,见识了城门口那个年轻男子的利害之后,那还有人愿前去送死。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关在青莲寺的江州府官员才匆匆赶到黄家,却发现黄家已被洗劫一空,而蔡知府和黄家兄弟全不知去向。登时这些rén dà为惊慌,急忙过江禀报。
随后江州府衙鸡飞狗跳,蔡知府何许人也!他可是当朝蔡相的儿子啊!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江州官场就要人头滚滚了。于江州府上下倾巢而出,挖地三尺的找人。
直到这天下午申时初,江州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蔡九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随即看到躺于两边早已死透的黄家兄弟,当时一激灵清醒了过来,立时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半个时辰之后,他在城门口被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的衙役发现了,随后江州官场都安下心来,至于黄家兄弟的生死,劫匪的去向,都是无足轻重的。
而此时,古浩天已经在前往京东济州的官道上。那晚离开了无为军之后,阮小七、李俊、童猛、童威、李立、张横等走水路,押着黄家的收获顺江而下走运河北上回梁山,古浩天则与卞祥、时迁、郑元举、杨再兴、张顺走陆路。
“小官人,咱们和小七哥哥他们一起走水路不很热闹吗,为何要走陆路?”路上,杨再兴不解的问道。
“正是,还有哪个狗官蔡九恁可恨,为何不杀了干净?”
张顺最近深受其苦,对古浩天昨晚放他一命,甚是不解。
对于这两人的疑问,古浩天却不好明言。走陆路,是因为他记得这一路上有几个山寨,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服一些人才。放蔡九,则是不想过于刺激蔡京,以免他全力追查此事,到时给梁山带来麻烦。所以他便含糊的回道:
“我等来时便走水路,一路只是匆匆而过,此次回程空闲,正好沿途走走,领略一下路上风情,岂不痛快。至于那个蔡九,暂且留着,下次还有用处。”
众人见说也没什么异议,于是便一路前行。不一日,便来到了淮南西路的和州乌江县境内。又走半日,来到了一处险峻的去处,只见一条官道从中蜿蜒而过,周遭尽是高低的山岭。正是近午时光,几人便在路边的一家野店暂且歇脚。问了店家才知道这一片地方叫做老山,前去数里有一镇子叫做老山集。
“掌柜的,此处地势险恶,可有强人出没?”
古浩天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原著中的那些“好汉”,心里本已纳闷,这次看到眼前地形,不由心生期待。
可那掌柜似不愿多说什么,卞祥已经熟知这套程序,立即过去塞了一两银子,那掌柜随即开口说到:前头不远有一座黄门山,山上有一座兜率寺,里头有一个龙富和尚,却是个无恶不作的野和尚,常常劫道杀人,欺男霸女,来往行人、方圆百姓深受其害。
黄门山!那不是原来欧鹏、马麟、蒋敬、陶宗旺的山寨吗?怎么成了什么龙富和尚的地盘,古浩天听了大惑不解,其实他走陆路,主要也是想找到这一拔人。于是便问道:
“我曾在江湖中听说,黄门山上有几个好汉,叫做欧鹏、马麟的,怎变成了和尚?”
“小的在此讨生活已数年,这黄门山却只龙富和尚在把持,未曾听说有其他人。”
那掌柜回道,正在古浩天失望之时,他突然又说道:
“不过近些日来了几个好汉,带着一些人手与那龙富和尚的人打的不可开交,却不知是甚么人?”
竟有此事,难道就欧鹏、马麟、蒋敬他们,古浩天一听顿时心神一振,便问道:
“这黄门山却在何处?”
“客官前行五、六里,左侧一座险恶高山便是。”
古浩天见说,再也坐不住了,随即带着大家离店赶路而去。
五、六里的路程,几个人不久便到了,果然看到道路左边一座高大险峻的山峰,傲立于众山之中,鹤立鸡群一般。
“倒真是一个绝妙的去处,可恼被一个佛门败类占了,洒家且去看看,若是方便,且替佛祖清理门户。”
郑元举刚才也听清那掌柜之言,这时便欲前往一探。古浩天想想他正好一个和尚,前去一探虚实也无不可,便吩咐道:
“大师小心前往,不可强为,探的虚实便回,”
“洒家省的。” 郑元举便大大咧咧的去了。
且说黄门山入口的一处草寮里,正藏着十余个汉子,为首的三个均三、四十的年纪,正围着一张桌子商议着什么。正此时,却见外头跑进来一人禀报道,前头道上来了一个壮实和尚,朝山里去了。
“莫不是龙富那野和尚请来的帮手?”左边那汉子说。
“倒也可能,我们且去看看。”当中的一个汉子回道。
于是三人带着几个手下便出门而去。
且说郑元觉离开众人,正行走不远,突发现前头拦着几个汉子,正疑惑时,便听的对方问道:
“兀那和尚,却是往何处去?”
“洒家去往兜率寺。”
“你为何去那处?找甚人?”
“洒家想去那儿关你鸟事!快给佛爷让开!”
郑元觉见这伙人无缘无故的拦着自己的去路,还纠缠不休的,顿时火起,暴了一个粗口,抬腿就往前闯。
“这和尚不识好歹,行迹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