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番却是到江宁城里请安神医替一位长辈治病的,正好又在那里结识了一个江州来的好兄弟浪里白条张顺,这次准备往江州走一遭,会会我那位兄弟。”
“小官人说的张顺兄弟,可是带着一个老娘?”
“正是此人,定六兄弟莫非也认的?”
“说来也巧,这个张顺兄弟前些日,在小的店里歇了一宿,与俺甚是投缘,当时便结了兄弟。谁知也不过数日,昨日午间,一个江州下来的客商在店里喝酒时,说了江州近日出了一桩官司,似是与这张顺兄弟有牵联,却不知真假。”
“官司!张顺兄弟回去也不过数日,那有甚官司,快说来听听!”
古浩天听说张顺竟惹了官司,便急着打听。
“那客商也说不太明白,只说一个叫张顺的汉子为了一个唱曲的女子,与一个当官的大打出手,被官府拘了去,此事在当地传的轰动,他才晓得一些。小的正寻思着,赶往江州探个虚实,如今小官人过去正好捎俺一程。”
王定六也只听的只言片语,说不太清楚。古浩天却是想,无风不起浪,既有传言必有事端,反正要去往江州,不如尽快赶去探个究竟。
当时,几个人草草垫饱肚子,立刻上船前往江州。王定六本就想去,便随船同行,也正好合了古浩天的心意。
从扬子江溯江而上,几日时间便到了江州地面,这天傍晚古浩天的船只到了靠了江州近旁的一个集镇。数日赶路,众人都比较疲惫,便一齐上岸到镇子里,准备找了一家酒馆放松一下。
且说古浩天上了码头,便看见前头大道中一座古老的石牌坊,上头写着揭阳镇,顿时想起了《水浒传》中鼎鼎大名的揭阳三霸,想着那个张顺正是三霸之一,到这个镇里走走,说不定能听了跟他有关的消息。
这揭阳镇正好位于江州对面,靠江边一条长长的大街,开着各色店铺,人来人往的倒也比较热闹。几个人沿街行走了一段,进了一家叫做“一江鲜”的酒楼,叫了两壶好酒,点了一桌鱼鲜,开怀吃喝起来。
酒喝五分、菜吃半饱,古浩天便叫住一个送菜的伙计,问道:
“伙计,且打听一事,听说近日这江州府里出了一个离奇的官司,我等一路过来听的只言片语,听说还牵连到一个好汉叫甚么张顺的,却是好奇的紧,不知可晓得一二。”
“此事江州府无人不晓,那个张顺却是俺揭阳镇有名的好汉子,一身水里功夫无人能敌,人称浪里白条。数日前他在江州的琵琶亭酒楼,遇见一个官儿调戏唱曲的歌女,路见不平出手教训于他,被那官儿勾结那蔡知府,诬蔑他为江洋大盗下到狱中,听说过几日要开刀问斩,如今江州百姓言论纷纷。”
那伙计倒也知道一些,开口就滔滔不绝。
“俺听说江州一地的好汉,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相救于他,莫非传信不实。”
郑元觉在江宁之时与张顺相处数日,交情不浅,这时听他入狱数日竟无人搭救,不禁开口愤愤的说道。
“甚么人嘴巴恁不干净,竟敢欺我江州无人,却是找打不成!”
郑元觉话刚说完,就听得楼梯口有人接腔,随即伴着“噔、噔、噔”脚步声,上来四、五个男子。打头的是一个三旬年纪的汉子,且见他指着古浩天的一桌人,冷冷的问道:
“适才那个撮鸟放的臭屁,有胆与老爷露出头来!”
“便是你家佛爷说的,怎的,有能耐只冲爷爷来!”郑元觉本就火爆的脾气,那会怕他,当场就发起飙来。
“你这秃驴既是找死,爷爷便成全于你。”
那男子狠狠的说了一声,不说余话,挥拳就赴过来,郑元觉那里会怕他,挺身便迎上去,瞬间两人便打成了一团。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