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作为留都,那里的官员大概分为两类:一类是闲职,准备退休,颐养天年的;一类是储备人才,准备随时召回京师,担当重任的。如果担任闲职,与北京基本无缘,不如地方巡抚;如果作为储备人才,就像当初的王国光、谭伦那样,京师需要人时,首先想到的是他们。”张居正介绍说。
“那就将魏大人调到南京吧!”水墨恒道。
“作为储备人才?”张居正问。
“先生你说呢?他这次救人救火,其实是有功劳的。”
“好,可是职位不好安排,总不能升他一级担任一把手吧?”张居正面有难色地说。
“平级调动不可以吗?”
“平级调动,实际上还是贬嘛。他本来就是吏部左侍郎,是二把手中最大的官儿,又从北京调到南京,只要不给他一把手做,都意味着贬黜。”
“贬就贬呗,让他戴罪立功。那王希烈呢?”
“本打算将他调到南京任一闲职,可如今发生火灾,他是带头主持的,这事儿恐怕还得请示皇上看怎么处理,没准儿会将他交给三法司会谳。”
这一聊,眼看就到了上班时间,水墨恒从张大学士府退出,向着魏学曾的府邸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