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你一定行的!”水墨恒高竖大拇指,既是赞赏,也是鼓励。
这种为难时刻,张居正最怕的就是跟他唱反调,最需要的就是默默支持。
水墨恒无疑给他注了一针强心剂,继而又建议道:“让他们闹腾会儿,只要皇上和李太后对先生有信心,他们闹得再欢,又岂能伤到先生一根毫毛?就像我,揍了李史,抓了赵怀,能把我怎么滴?”
“说到赵怀,也有个头痛的事儿。”张居正眸子一闪。
“郭太平儿子一案不好处理,是吧?”
“你又知道……”张居正露出一脸惊讶。
“此事我与冯公公刚商议过,对郭太平的儿子处置重了或轻了都不得当。其实,这件事与祭吊佟祯背后的动力一个样,先生干脆先拖着不管,索性让他们闹个够,然后再来收拾残局。”
“我感觉时刻有千万把刺刀对着我啊。”张居正耸了耸肩。
“那又何妨?”水墨恒差点张狂地甩出下半句:先生有我呢。
“如此说来,这张纸让朱老明天送到佟主事灵堂?”
“当然。”水墨恒顿了顿,“只是先生当时不痛快作决定,想一个晚上之后,再指示朱老送去,本来他就犹豫不决,这下恐怕不敢蹚浑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