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萌萌带着绝望地心情,看着安鸣琛捏起酒杯细细的脚。
杯中还有一点残余的酒,他好像没有丝毫的畏惧,仰起头,一口把酒倒入自己的口中。
然后,他倒提着酒杯,让最后一滴酒液落在杜萌萌的脸上。
“没有一人一半,所以我意思意思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杜萌萌来说,像做梦一样。
她恍恍惚惚,觉得安鸣琛压了下来。
恍恍惚惚,觉得他亲吻了自己。
恍恍惚惚,发现自己衣服被剥了下来,直到她的手,碰到了被随手扔在一旁的酒杯。
冰冷的玻璃,瞬间让她清醒了一点。
她突然用手撑住了安鸣琛的胸膛,用一种不啻于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那杯酒……
安鸣琛的睡衣已经褪去了,此时她双手抵住的,是男人精壮的胸膛。
他长发从肩上垂下,把他匀称的上半身遮掩得恰到好处,精致完美的脸庞在灯光下,有一种仿若谪仙的翩鸿气质。
可是,杜萌萌现在没有任何欣赏美色的心情。
因为她发现,自己被灌了大半有药的红酒,到现在除了气管被呛还有点疼以外,半点传说中“欲火焚身”的症状都没有。
再看安鸣琛,尽管刚刚浅尝辄止的亲密让他呼吸有点沉重,双眼也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色气。
可是分明,他的神智还很清醒,也没有被药物控制的迹象。
杜萌萌不傻,瞬间就明白了……
“你在逗我玩?”
那杯酒压根就不是英斯彩给安鸣琛准备的!
也没下什么药!
从头到尾,他就是在戏耍她而已。
安鸣琛手指戳了戳杜萌萌的脸,“很好玩,不是吗?”
……满满的恶趣味。
杜萌萌把安鸣琛使劲一退,“你滚!”
然而她还没能从床上翻下去,安鸣琛已经跃起,再度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甩回了床正中。
杜萌萌气得发抖:“安鸣琛,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安鸣琛突然抬起头,对着床头那个小孔一笑,“杜小姐费尽心机在我房间安了东西,不让它物尽其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杜萌萌觉得……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她遭受过的最大的恶意,就是今晚。
她还想反抗。
一旦今晚上自己和安鸣琛发生点什么,就是给自己和英修睿埋下了定时炸弹。
她可能再也当不成她的英夫人,就算当了,也会被安鸣琛威胁,成为插在英家的一颗棋。
这么漂亮的男人,笑得这么的好看,心肠算计却比什么都毒。
“你别逼我。”杜萌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大不了今晚上出去,我马上告诉英修睿这件事,他连容雪珑结婚生子都能接受,我不过是和别的男人睡一晚而已……安鸣琛你以为你能破坏我们什么?”
“我不想破坏你们什么,”安鸣琛手指反反复复在杜萌萌的嘴唇上摩挲着,她这张小嘴厉害,他早就知道,所以用指尖****的时候,有怪异的满足感,“我只想从中东分一杯羹而已,你要是能说服英修睿割块肉给我,我今晚上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