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你也不必如此安慰我的,我知这世上众人对我好,皆是有所图谋的。
本来是有期待的,可是渐渐失望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早该想到的,你们族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对寻找我有这么大的热情,甚至跨过前面都不曾消亡。”
子书这番话说的绝望至极。
就连南斯听在耳中,都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和她朝夕相处多年之久的洛夕然。
“子书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这世上我是你唯一牵挂惦念的人了,怎么,如今你是想要抛下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先赴黄泉吗。”
“夕然,听话,别闹。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甚至在拿子书的袖子擦鼻子的洛夕然听到这话呆愣愣的问她。
“自然是真的,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我骗你?”
“没有,你从未骗过我。只是在当初知晓我父君去世的事情后,满了我许久而已。
这…也不算是骗我。”
“你看,这就是了嘛,我既然从未骗过你,那你又在一旁紧张些什么。”
“我…我…”
在一旁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的洛夕然由呆愣愣变成了傻愣愣…
“你向来都是伶牙俐齿之人,怎的这次,这般无话,倒像是,像是人界的小结巴!”
见到子书依旧用以往的语气来调侃自己的洛夕然,心放下了一半。
“你说谁是小结巴,你才是小结巴,你全家都是小结巴。我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会变结巴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得知道什么是知足知道吗,有这么一个关心你的好妹妹,你做梦还不得偷着乐。”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只不过是一时想起来在仙宫的那些被人欺负的日子。
原来不只是弱小的那个人会被胁迫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变的强大了的人,也依旧不会改变什么啊。
到头来,还是会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仙君,你…”
南斯又在子书脸上看到了刚刚那种决绝。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更多的是落寞。
不知道子书曾经发生过什么的南斯,这时到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了。
就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候子书调整自己的心情。
一向话多的洛夕然,此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坚定的站在子书的背后。
她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就如母亲哄心爱的孩子一般,想要通过这个方式给她些力量。
“夕然,我好多了,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始终一直相信我。”
“你跟我说这个就太见外了吧。
你不是也一样的吗,不管我怎么给你惹麻烦都依旧想尽办法给我解决麻烦吗。
就像你说的,我们两个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这么熟悉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要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我这么多年,一定不会活的这么精彩。”
正当二人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在一旁一直等着的南斯开口了。
“仙君,刚刚有人回禀,说是鱼饵应该已经喂饱了,若是再等下去,恐事情会有变。
我们现在要不要把她身后的那条大鱼揪出来呢?”
“这么快就彻底上钩了?这也,太蠢了些。”
说这话的子书边说边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呢,可想了半天,仍旧想不起来。
罢了,若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到时候应该会想起来的,不重要的话,也就不想了。
“仙君,这边走。”
在子书愣神的当下,南斯已经吩咐好了心腹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出了树洞后,南斯与树叔交代今天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后,就带着子书和夕然去‘钓鱼’了。
“仙君,夕然,你们两个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紧我。
这木族之内有众多机关,皆是千年前的老祖宗布下来的,我族内如今无人能解。
若走错一步,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照看子书的。”
“本来不甚担心的,可如今夕然仙子这话,可不敢让我放心了。”
和洛夕然一起待着,心情总会不自觉的变的轻快些。
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是能让身边人开心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欢喜。
“你……”
这已经是夕然今天第二次被噎的没话说了。
往日向来只有她噎的别人说不出话来,如今连番见到她没话说,这让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的子书心情也变得好了些。
“好了夕然,快些看好脚下的路,莫要走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又开始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就算是走错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你呢嘛,我相信我家子书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啊,就别这么夸我了,我可受不起。”
“嘻嘻,我说的本来就是……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本来走在前边的南斯听到夕然的一声尖叫,赶忙回头问。
“我,我刚刚看到一只老鼠从我眼前的路上爬过去去了。”
南斯:……
子书:……
南斯冲夕然后边的子书使眼神,‘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怕老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