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郎杨延辉奔赴蓟州城,到了城下,叫开城门。有北院大王阿里铁牙及神威将军唐经年亲自接回城中,三人商讨一夜,定下计策。次日天明,宋军炮打四门叫阵,阿里铁牙叫人摘下免战牌,宋军见状好不兴奋!几日来,辽军高挂免战牌,难以与其交锋,宋将个个摩拳擦掌,等得不耐烦了。今日辽军摘下免战牌,看来将有一场大战!
宋军排列站好,单等辽军出城。就见蓟州城门打开,又放下吊桥,吱嘎吱嘎之声一停,就见城中冲出一人一马!
仅此一人一马!就见那人头戴二龙抢珠冲天冠,身披鳌龙宝铠,胯下风波马,掌中虎头枪,正是四郎杨延辉!
四郎打马上前,远眺宋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再看宋军之中也冲出一员大将,这员大将头戴天王盔,身披太岁铠,掌中擎着两杆大铁枪,胯下骑着一匹青鬃马,正是焦赞。
二人相互对望,焦赞最先发话道:“我说,对面的那个人,你是谁啊?快快报上名来,焦三爷从不杀无名之辈!”
杨四郎无心应答,心道:我倒是想看看六弟手下都是些什么样的能人!想罢乌金虎头枪一挑,直奔焦赞扎来。焦赞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挥枪来挡。两枪相碰,焦赞心说坏了,这人不简单,我恐怕打不过他!另一头,杨四郎冷哼一声,收枪再攻。十个回合下来,焦赞落败而逃。四郎也不追赶,虎头枪一横,深吸一气,阖目养神。
焦赞首战失利,脸上好不光彩,回到大宋阵营,就见自己的结义二哥孟良笑道:“三弟,这么快就回来了?”
焦赞灰头土脸,急道:“你别看我笑话,要不你去会一会那厮,我敢打赌,你一定也打不过他!”
孟良被他一激,心中血气上涌,道:“三弟,看我砍死他!”说罢提起车lún_dà斧,上了战马,奔赴战场。还没到近前,就先扯着嗓子喊道:“呔!拿命来!”
四郎抬眼望去,就见这是个红脸大汉,狼牙盔、塘猊铠,掩心镜,亮闪闪。手中一把车lún_dà斧着实令人胆寒,胯下一匹枣红马也甚是威风。就见他大斧迎面劈了下来,带动风声,气势不善,口中更是大吼道:”劈脑门儿!“
四郎一带战马,躲过这招。就见那大汉又是横抡一斧,叫道:“剔排骨儿!”四郎把虎头枪一挡,“当”的一声,磕住大斧。
孟良见状不禁心惊,这一下自己运足了气力,那人却是纹丝未动,倒是自己,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气死我啦!”孟良大叫一声,手中大斧又是向前一递,“扎眼仁儿!”
四郎又是一闪身,躲了过去。孟良气急败坏,收回大斧又是一招:“砍肉锤儿!”
这下四郎未躲,手中大枪一举,抗住大斧,紧接着贴着斧头向下一刺,正中孟良拌甲绦,长枪一挑,将其挑下马来,却并未伤其性命!
孟良惊得一身冷汗,自地上爬起,指着杨四郎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杀我?”
四郎看着他,把枪收回,并未回答,却是反问道:“天波杨府的佘太君现在何处?”
孟良不知其意,只得如实答道:“军营之中!”
“带我去见她!“四郎道。
孟良:“你敢单枪匹马进我宋营?”
四郎连声大笑:“有何不敢!”说罢,竟是跳下马来,将虎头枪挂在鸟翅环得胜钩上,从孟良身边走过,直奔宋营,“你还不头前带路!”
孟良见状也急忙捡起车lún_dà斧,追上杨四郎。二人走到宋营前,宋将皆是惊奇,不知其意,只得紧随一旁,紧握兵刃,以防不测。杨四郎却若全然无视宋将,昂首挺胸,大步来到辕门之前。
到了辕门前,就见里面出来一员大将,高喊道:“你是何人?”
四郎并未搭言,只是忽然双膝一弯,跪在辕门之下。此举一出,诸将震惊。那员大将更是心中疑惑不解,忽见孟良跑来,道:“岳大哥,他要见盟娘佘老太君!”
岳胜闻言一愣,上下打量四郎,心道:此人面相与六哥甚是相像,莫非。。。。。。。
“随我来吧!”岳胜突然道:“二弟,你快去后军叫元帅来!”
四郎不闻其他,跟随岳胜身后,膝行一路。待到岳胜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座宋帐,帐帘低垂,帐内不时有笑声传出,傍边立有一杆将旗,上书一个“佘”字。四郎眼望旗帜,竟落下泪来,对着将旗三拜之后,高呼道:“娘,不孝之子杨延辉请见!”
此言一出,周围宋将尽皆大惊失色!而大帐内也是突然一静,良久有人猛然将帐帘挑开,从里面跑出好多人,杨四郎不敢抬头,只是将头深深低下,泪滴入土,不住啜泣。片刻之后,就见面前有一双凤尾黄靴,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头上传来:”你抬起头来,让老身看得仔细。“
字字如刀,刻在四郎心上,四郎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模糊,面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同样两眼含泪。二人对望良久,四郎再也忍不住心中之情,扑在佘太君腿前,哭道:”娘,我是四郎啊!”
老太君亦是认得出来,抱住自己的四儿痛哭道:“儿啊,果真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是杨四郎!”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在场之人皆是于嗟不已。待到二人止住泪水,来到帐内,佘太君坐好,杨四郎亲斟一盏茶,跪在太君前,道:“娘,孩儿不孝,多年来不能在娘亲左右侍奉,罪孽深重。”
佘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