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悄然来至旧地家舍,破烂衰败之状况,较之学堂更糟。而后不足便怆然而去了其母亲之坟地。一处石峡边缘处,一堆儿碎石覆压之下,便是其母亲早已消亡之坟地。如此年月过去,便是锈骨已然无存也。不足恭恭敬敬伏地跪拜,道一声:
&亲!”
却然再无法语出半句,便如痴傻一般静静跪坐至天明。
第二日,不足终于迎面遇见一修,其半条腿儿似乎短了半截,一瘸一拐往此一边行来。
&也,原来是大师兄!汝怎的成这般模样?”
那不足观视其人,居然乃是先前之旧识,不自禁兴高采烈行过来问候道。
&也,却是汝,郭俊!汝怎的在此?”
&师兄,此地怎生成这般模样?”
&也,一言难尽!莫如大圣居然乃是叛贼之幕后,其修一死,数家大能来此地平叛。吾家儒学院终是在彼等扫荡下尽数覆没。虽吾等尽力保全,不过有数修苟活尔。”
&原来如此!”
&了,郭俊师弟,汝怎的不好生潜藏起来,待得日后有机缘再重启儒学院以传道授业解惑!”
&呵呵,吾家乃是遭了......对了,大师兄,吾家父亲哪里去了?”
&战死了!”
&死?”
&当日平叛者数位大能来攻吾儒学院,汝家父亲率众相抗,寡不敌众遭彼等轰杀,粉身碎骨,便是体骨已然无处再觅得也!其死身也,魂魄消散,亦不知是否往生呢。”
&便是父亲之一生一世就这般不在也,人生之意义到底何在耶?”
不足长叹一声,其身形袅袅然再无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