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初步确认,这具干尸的确是田二妞。
以秦不易的推测,普通人是不太可能将人在这种环境里弄成干尸的,也就是说,这件事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而是一件诡异的灵异案件。
他拿起马桶吸,俯身将那个闪亮的东西从污秽物中弄出来,扔进水槽里冲洗干净,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眼球,而且血迹未干。
张均岺朝法医招招手,让法医来鉴定,道“怎么多出来一只眼珠子,王铁柱和田二妞好像眼睛都在的吧,难道是凶手的”
法医捧着眼球看了几眼,道“不是人的眼球,是那种动物的我一时之间看不出来,但可以确认刚被摘下来不久,不超过半小时。”
秦不易道“应该猫眼,死猫的眼睛瞳孔会便窄”
张均岺一见,的确如此,便道“猫他俩有养猫么,房间里没见有猫砂盆之类的,也没有发现有猫毛散落。”
秦不易让其他人退出卫生间,从护腕中抽出一小袋生石灰,撒到卫生间内,立即便有脚印浮现出来,地上、墙上、马桶上都有。
“这爪印应该就是猫的。爪印又五个趾,爪印较小,和派出所里的警犬有很大不同。”
张均岺分析,之前卫生间打不开,警察没有检查,此刻她便亲自检查一遍,拉开小窗户上的传亮,便发现窗户上的木板已经破碎,打开窗户发现外面是一条小河,对面是一幢二层的民房,惊讶道“这猫怎么进来的进来后它又怎么出去的从这里进出连攀爬的地方都没有,不会是猫妖吧”
秦不易有拿出一些朱砂撒到窗沿和外墙上,朱砂竟然噗的一声燃烧起来,然后熄灭,朱砂变黑后和靑虚虚的外墙明显区分开来,呈现出一个个爪子。
“猫还能沿墙爬行”
张均岺没怎么接触过猫,不解道。
“猫的攀爬能力很强,别说这么粗糙的水泥墙,就是光滑的玻璃也能攀爬。”
秦不易探出脑袋看了下爬行轨迹,发现抓痕最后落在围墙上就消失不见了,那里的抓痕特别深,可以初步推断出猫是从这边跳到了河对面去了,便道“不过猫不是凶手,害死王铁柱和田二妞的鬼物也是从这里进来的,张警官,你可以让人把两具尸体抬走了,房间里的东西暂时别动,或许还有用。”
说完他从窗户里爬出去,借着空调支撑臂下到了一楼围墙,再度确认猫是从这里越过了河道,他才脚下一纵跃了过去。
老警察看到这一幕,心下迟疑,道“张警官,你给我透个底,这小伙子哪里来的该不会是特种部队里出来的还是最神秘的龙组、乾组、坤组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给人看风水的神棍。”
张均岺道“前辈,有些事我还真不能随便说,他如果愿意,衙门口还真乐意给他招进来,问题是人家不肯,他是正宗道门弟子,可不是神棍,世人皆以为所谓的道术是骗人的,却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道术,前几天算了,有些事不该普通人知道的我还是少说吧”
老警察顿时肃然起敬,道“张警官,我明白的,十几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就在这个小县城遇到了一见怪事,那是县里和甬州那边建一座跨港大桥,几公里长,一单通车对小县城的经济带动非常大,县领导都非常支持这个项目。
可是说来奇怪,在打桩的时候第一个桩怎么也打不下去,钻头还掉里面了,捞了几次掉了几次,后来有个捞钻头的水鬼兄弟死在了里面,惊动了我们派出所,当时那个包工头就想塞钱给我们队长,说不打捞那个水鬼兄弟了,想打个生桩,祭一祭桩子底下的龙王。
我们队长不是个迷信的人,当时就拒绝了,还警告包工头,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就向上级报告这件事,包工头没办法,只能停工,最后请来了一个道士,好像姓破来着”
张均岺一听,笑道“你说的那位道长该不会叫破法子吧”
老警察愣了一下,道“对对对,就叫这个名这位道长还带着个很漂亮的女道长,两人搭了个法台,烧了几道符,桩井里面的泥浆水就开始冒泡,我还清楚地记得那道长念的咒法,开头是乾坤日月,五灵云彰。晦阴晦阳,混合三光。大震大震时间久了,忘掉了,最后就看到那道长念了一句神兵急火如律令临临临,桩井内就嘭的炸了起来,然后那位被淹死的水鬼兄弟就飘上来了。
说来也是太神奇了,桩井里的泥浆水很浑浊,别说人了,就是一块泡沫放下去也别想扶起来,但尸体就这么浮上来,但更神奇的是,之后再打桩,屁事都没有,非常顺利,这不三年前跨港大桥就通车了么。
张警官,我年纪大了,问个不太礼貌的问题,道术真的存在么”
张均岺微微一笑,道“存不存在的,见仁见智,您信他就存在,不信就是给你变出花来你也只会觉得是个魔术。”
她让人维持好现场,走出出租屋和凌岁寒站到一起,又道“这位女道长和刚才那位男道长,就是破法子前辈和弄玉前辈的徒弟。”
老警察恍然大悟,虽说是姐弟俩穿的都不是道袍,可却也不敢再像刚开始那样不当回事,很是江湖的抱拳道“失敬失敬不知道咱们现在该做什么,我们派出所全体人员一定全力配合。”
凌岁寒刚吐完,今天逛了一天小吃街都白吃了,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脸色蜡白的道“先、先等着吧,等臭猴子回来。”
秦不易跳过河去之后,那边是泥地